许一山想起年妇女的话,赶紧说道:“我们进山来看看有没有野兔子打。”
老女人摇了摇头道:“你们就不要骗我了。我看你们两个,气度不凡,哪里是进山来打兔子的?说吧,是不是我家武有什么事了?”
她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许一山和聂波的身份,这不由许一山暗自敬佩起来。
老女人喃喃说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看见我家武一身雪白在给我磕头。我喊他,他不应声。小群啊,武的大限要到了啊。”
年女人更咽着应了一声,掩面而泣起来。
“算啦,你也不要哭了。都是他罪有应得。”老女人叹口气道:“我这段时间只要合上眼,就看见他在哭。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教育好他,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害了你们母子啊。”
她擦了擦眼睛,缓缓说道:“两位领导也来了,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当着我的面说。我能承受。”
聂波说道:“我们就是来看看,没什么说的。”
他知道,周武案开庭,起诉书副本应该早就送到周武家属手上了。
然而,让他不知道的是,周武拒绝将副本送达家属手上,也拒绝聘请律师为其辩护。
年妇女朝许一山使了个眼色,转身出门。
许一山知道她有话对自己说,便找了一个借口,跟着出来了。
房子是典型的乡下旧房设计。间一个堂屋,堂屋两边是厢房。
周武娘住了一间,另一间就是年妇女和他的儿子一起住。
“我叫周晓群,是周武的妻子。”年女人介绍自己道:“我与周武结婚十七年了。过去,我们是同村的人。”
许一山哦了一声,轻声道:“这些情况我知道一点点。”
周晓群叹口气道:“过去,周武家很穷。他家爹死得早,就只有他们母子俩。我们一村子的人,没人看得起他们家。”
“那时候,我家里人是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的。”周晓群笑了笑道:“可是他对我好啊,我就是想要颗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摘给我呀。”
她似乎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去了,脸上居然荡漾起来一层甜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