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单的声音传了下,油然道:“两位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
赵穆和李园似同感愕然。
田单道:“那就是项少龙,乐乘之死定与他脱不了关系,只是现在我仍不明白他为何要先找乐乘开刀。”
顿了顿道:“若是孝成派人做的,事后必有蛛丝马迹可寻,例如他的亲信里会有人因死伤而失踪,现在既不见这种情况,显非是他所为。此事真的耐人寻味。”
上面的项少龙和善柔同时色变。
田单又道:“我曾提醒过董匡,若派人调查乐乘手下里是否有背叛的人,但他显然没有采取行动,又或查不出什么来。但我们亦可插手此事,以免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李园道:“乐乘之死,最大的得益者就是董匡,会否是他干的呢?”
赵穆断然道:“他根本不知自己可以当上城守,若非我指使晶后怂恿孝成,何时才轮得到他?”
项少龙脑际轰然一震,至此才明白晶后为何会看上自己。
今晚全赖鬼使神差才听到他的密话,否则死了都要当只糊涂鬼。
田单道:“董匡可以装作伤病不起,但看他的手下无一伤亡,便知乐乘之死与他无关。”
赵穆叹道:“乐乘仇家遍天下,究竟是谁干的,实在非常难以判定,来人只要有办法迅速离城,我们就没法查出是何方人马。”
田单肯定地道:“定是项少龙做的,我还知道他正在城内,否则赵雅不会回复生气。刚才我在侯府外遇上她和董匡同行,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儿,只有受男人的爱宠滋润才会出现在女人的身上。”
李园冷笑道:“她是否爱上董匡了?”
赵穆色变道:“田相说得对,定是项少龙回来了。我很清楚她的性格,与董匡只是逢场作兴,她心中始终只有项少龙一个人。说不定项少龙正藏在她府内。”
田单动容道:“此事可能性极高,不论事情真假,我们都可设法陷害赵雅,只要找项少龙曾躲藏过的痕迹,任赵雅如何玲珑剔透,势将百词莫辩。趁现在郭开成胥急于在孝成立功,以免被董匡的光芒盖过,定不会放过如此良机,侯爷明白我的心意吗?”
赵穆大笑道:“田相果是智计超凡,算无遗策,我还有更好的提议:就由晶后吩咐董匡去办这件事,只要放些飞针和血衣一类的东西在赵雅的房里,搜出来时赵雅怎都脱不了关系;这又可测试董匡对晶后的忠诚。哼!赵雅这贱人很久前我已想整治她了。”
梁上两人听得脸脸相觑,冷汗直流。
下面这三个大奸人想出来的,全是毒无可毒的计,就算清楚知道,一时仍是难有化解法。
田单长身而起道:“我们不宜在这里搁太久了,否则就不像一般的晚宴。侯爷异日登上王位,可莫忘了田某和国舅爷呢。”
赵穆忙表示感激。
铁箱关阖上锁的声音响过后,三人离轩去了。
府卫进来掩上窗门和吹熄灯火后,善柔凑到他耳旁道:“怎办才好!”
项少龙回复了绝对的冷静,轻轻道:u效忠书看不看不打紧了,只要我们能安然离去,这场仗便算我们赢了。”
项少一觉醒来,精神焕发。
昨夜的疲劳倦累一扫而空,还少了很多心事。因为他终于清晰无误地知道了自己眼前的处境与及赵穆晶王后等人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