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不解道:“既是如此,大小姐索性不去临淄,岂非一切可迎刃而解吗?”凤菲淡淡道:“漏了临淄,我又不甘心,何况人生就是要面对种种挑战的,若我临阵退缩,下半生难免采抱遗憾。”
顿了顿再道:“像你这种人材,可遇而不可求,不若我以自己的愿望和你的愿望来作个公平的交易。假若沈兄能保我凤菲安然离齐,不致沦为别人姬妾,我便予沈兄二十锭黄金,使沈兄可安度下半生。”
项少龙头皮发麻,先不说他绝不肯到临淄去,就算鬼使神差令他到了那里,亦只会惟恐不够低调。假若成了歌舞伎团的“公关经理”,终日面对面应付田单那类齐国权贵,还要用尽手段周旋其间,好保风菲的清白。那等若要他把脖子送上去给人宰割。
同时他亦明白到凤菲的处境。
一天歌舞伎团仍在巡回表演,她仍可保着超然不可侵犯的地位。但若舍下这身分,那人人都希望她这朵鲜花可落往自己的榻上去。
这是一种微妙的心态,凤菲若能与所有人保持距离,才可以孤芳自赏的姿态傲然独立,一旦要息演,那人人都猜她是身有所属,自然群起争夺。
她的忧虑非是没有道理的。
只好苦笑道:“大小姐太台举在下。”
这是绝不能应承的事。但问题是拒绝更不合理。看来只好狠下心帮她一次好了。
心中矛盾至极。
凤菲平静地道:“你若做不来.张泉做得来吗?至少你是那种不易被收买的人,对张泉我则半分信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