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业冷硬地道:“萧帅满门皆英豪,他们既已身死殒命,为何还要借他们的名义,挑起纷争?!”
父皇对萧家有多忌惮,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做儿子的怎么会不知道?!
牵扯上萧家的事情,父皇出手必定狠辣非常,他怕会牵连无数无辜东北疆的百姓。
当年父皇跟北蒙人、西夏人勾结已经灭了萧帅满门,做下不可挽回的错事。
如今,他怎么能为一己私利再掀起无谓的腥风血雨!
乔炎眯起眸子,哂笑:“想不到殿下倒还是有点仁义之心,可殿下既如此仁义,又何必与上太子殿下一争高下,只要牵扯帝位,必少不得血流成河,好好做你的秦王,不好么?”
上官宏业知道乔炎在讽刺自己虚伪。
他冷哼一声:“放肆!你这些东厂蕃子,用不着阴阳怪气,本王只是不喜欢无谓的流血!”
“但咱们那位太子殿下虽有心计,却是实打实的卑鄙又狭隘之徒,那种玩意登上帝位,绝非社稷之福!”
“为君者,当分得清楚什么流血牺牲是必要的,什么是不必要的!”
明兰若清艳的眸子看着他,心情些复杂和深沉。
她上辈子就认识他了,可她倒是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
纵然,她早已对这个男人毫无感觉,却也不得不承认上官宏业有帝王之相。
可她前生付出了那么多,最终却成为他舍弃和牺牲掉的那些“必要”,终究是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