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明帝哭求:“陛下,求您少说两句吧,你们终归是母子,太后是您唯一的娘啊!”
明帝看着太后惨白的脸色,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冷道:“如果太后不是朕的亲生母亲,能站在这里数落朕,还安然无恙?”
说罢,他摆摆手:“行了,把太后扶回去,这段时间,太后就不要出慈安宫了,好好养病!等事了再说!”
太后不敢置信地指着他,颤了颤:“你……你是要软禁哀家!”
明帝不耐烦地拔高了嗓音:“来人,送太后回宫静养!”
被打发得远远的太监们赶紧匆匆过来。
太后怒极,一甩袖:“不用你送,哀家自己走!”
说罢,她抚着覃嬷嬷蹒跚地离开。
看着太后离开的背影,明帝烦躁地道:“去东厂唤苍乔过来,让他去打发那些叽歪的文臣,朕要去修身养性,修仙了!”
说罢,他也拂袖而去。
太后踉跄地走走歇歇,她看着九曲白玉桥下的池水,闭了闭眼——
“去给若若那丫头传信,想办法离开京城,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回来了!”
说着,一向要强的老太太忍不住捂住脸,老泪纵横。
“哀家欠了她的、欠了萧家和明家的,这辈子怕是还不上了,哀家没用啊,护不住她了。“
她到底生了个什么东西啊!
覃嬷嬷只觉得太后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十岁,她红了眼圈:“是,太后娘娘。”
……
东厂
“小娘娘的棋局,可是布好了?”苍乔坐在一盘棋面前,单手撑着额侧,捏着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上。
明兰若坐在他对面,瞧着他指尖比那棋子还白皙,贝壳似的指甲还泛着红,不免有点心不在焉:“嗯。”
这人怎么好像越来越骚气了,不是染指甲了吧?
“瞧什么呢,你看你棋子下哪里去了?”苍乔挑眉,朝她脑门上弹了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