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迷离,手臂却搂紧了怀里的女子,依恋地蹭了蹭她,低低地喘息。
明兰若眉心微拧,总觉得浑身不适,抱着自己的少年也变得不对劲,呼吸都变得粗重。
她伸手毫不留情地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好些了,就边上呆着,我去看看香娜。”
楚元白眼神朦胧地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离开。
他咬着牙,颤抖着背过身,死命压抑住身体里奇怪的想要拉回她的念头。
刚才抱着明兰若的时候,刚才那些让人难以忍耐的痛苦退却之后,竟都变成奇怪的爽惬和快慰。
就像吸食了五石散一般……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这就是血契的后遗症吗?
只要靠近契主,就会感到愉快,也更无法控制自己像条狗一样想要凑到她身边。
少年痛苦地喘息着,伸手按住了自己羞耻到胀痛的头。
明兰若走到鼎边,看向阿古嬷嬷:“外婆,接下来要怎么做?”
阿古嬷嬷示意:“把手伸进去试试,让蛊神回到你身体里,也许这丫头还有救。”
明兰若点点头,把手伸进了黑水之中。
不多久,她忽然身体一挺,瞳孔紧缩,混身无意识地轻轻颤抖起来。
而一刻钟后,香娜的身体上的黑色也渐渐褪去,但是她的皮肤依然呈现出一种难看的青灰色。
随后,她“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
香娜整个人晕了过去,而与此同时,明兰若疲惫而用力地将手从黑水里抽出来。
同时,她也顺势将香娜的胳膊从黑水里一块抽出来。
那些附在明兰若手上的黑水恋恋不舍地“爬”回了鼎里。
楚元白见状,一抬手,立刻有两个苗疆蛊卫上前背起倒在地上的香娜。
阿古嬷嬷从腰间取了一个小袋子丢给楚元白:“一日三次,连服七日,或可保住她的性命,但是否有后遗症,谁也说不清楚。”
老太太顿了顿,冷道:“毕竟,强行将蛊神引入体内的人,能活着就已经是上天庇佑了。”
楚元白无言以对,只能捏紧了手里的袋子,难堪地低头:“是。”
明兰若忽对楚元白淡淡地道:“我知道,苗疆的圣物不该流落在外,我也不会是个称职的苗疆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