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陈宁拿着大浴巾将浴桶里光溜溜、睡着的女子抱了起来,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
他取了干净的白布条,在布条上也抹了药膏之后,给她包扎了起来,又换上干净的衣裤。
看着睡在床上的女子,他闭了闭眼,拉好被子,起身要离开。
但下一刻,一只柔软又指尖带着点粗粝的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
陈宁一顿,低头看着她,却见她勉强撑着眼皮,迷糊又坚定地看着他:“陈宁,不要觉得亏欠我,我没事的。”
陈宁沉默着,看她迷迷糊糊地又躺回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做下去,忽然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你这个女人,真的很让人讨厌!”
……
门外的小齐子听着里头的动静,顿时有点脸红。
他听小雅说景明受伤了就打算来看看,也省得明天大小姐问起来担心,可现在瞧着还好。
他看着手里丫的药盘子,转身悄悄地走了。
不如,去春和姐姐那里,这些药可以拿去给周如故。
小齐子端了药离开。
他走到周如故的房间时,便闻见浓浓的药味。
还有大夫提着药箱吩咐药童抓药。
房间里春和亲自拿着药碗正喂着周如故。
周如故光着结实、肌理分明的上半身,腰间缠着白布条,隐约还能见血渍渗出来。
他半躺在床,剑眉拧着,一脸郁闷又小声地道:“春和,不要再让我喝药了,我都喝了五碗了!”
春和抓着药碗坚持:“不行,你在发热!老军医说了,你得多喝药,一碗补气、一碗补血、一碗治伤、一碗……”
“打住,打住!”周如故立刻举手出声:“那都是关叔让军医开的!就是为了整我!”
说着,他瞧着左右无人,八尺高的汉子,学着其他人小声拉着她衣袖哀道:“春和姐姐,求求了,这药真的太苦了,比黄连都苦,我难受,我下次一定小心,不让自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