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像当初那个端丽优雅的太子妃。
他闭了闭眼,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不管明玥莹是什么身份,是不是明家放在他身边的间谍。
她始终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当初被太子那般折磨,也不是她自己愿意。
他将自己的愤怒与焦躁,残忍地发泄在她身上,实在有违自小慕家清正的家风。
他起身,冷冷地道:“你好自为之,把药喝了,晚点我让人给你换药,不要再想着寻死!”
随后,慕青书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终于,室内无人。
明玥莹抱紧了手边慕青玉的牌位,木然地看着窗外,泪如雨下。
她好后悔当初长姐让人三番两次来接自己离开的时候,固执地不肯走。
也不至于又落在慕青书的手里,成了威胁长姐和父亲的人质。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她遇见这种事?!
明明……她就只是想长伴青灯古佛而已!
门外,看着女子孱弱地抱着自己兄长的牌位,泪如雨下,慕青书眼底闪过复杂的光。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明玥莹对兄长的情感,不过是矫情作态。
快一年了,她深居简出,除了偶尔去水月庵听老师太讲佛法,村子里都不曾去过一次。
每日回来,都要与兄长的牌位说说话,仿佛那就是她的全部乐趣。
或许,他是对这个女人太残忍了一点。
但……
他转过身,面容冰冷。
他是慕家的儿郎,身为禁军统领,没有办法保住先帝不死,已是最大的失职。
如今,绝不能让心怀叵测的人再利用为了天明王朝和百姓安稳付出了毕生一切的姑母,甚至祸及慕家。
慕青书走出门外,一名原本的禁军侍卫匆匆过来,低声道:“有百余骑往咱们龙门镇来了。”
慕青书目光一冷,握紧了腰间的剑:“可看清楚是什么人?”
那禁军侍卫摇摇头:“目前不清楚,但不像是路过的,他们到了龙门镇五十里外的河亭镇,就不再前行了。”
慕青书眯了眯眼,吩咐下去:“不要打草惊蛇,也不可掉以轻心,派探子出去,吩咐咱们的人都呆在地堡里不要出来,听令行事。”
河亭镇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快荒芜的破镇子,那些人怎么会去河亭镇。
如果他没猜错,对方不前行,定是派了探子潜入龙门镇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