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明明是他设局,诱她入局。
可入局之后,怎么看她兴高采烈地扑过来,他竟有种诡异的感觉——吃亏的是自己呢?
他看着怀里拱来拱去到处胡乱煽风点火的松鼠一样的姑娘,低笑了一声,算了。
他一翻身,将松鼠姑娘按在身下,不让她乱动,定定了看着她——
“景明,我很喜欢你。”
那些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些文邹邹的诗词歌赋,他也能说。
可身下的姑娘,她成不了红袖添香,她只会成为与他同饮酒、同杀敌,将生死交托的盔甲与剑。
在这个姑娘年面前,没有什么规则和想象,他打碎了自己很多原则与教养,也想要拥抱她。
所以他这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告诉她自己的心意,用她喜欢的直白与干脆的方式。
景明愣愣地看着她,弯起了眸子,仰头吻上他的唇,满眼都是欢喜。
他轻叹一声,俯身下去,加深了这个吻。
未来如何,他再慢慢想吧,能贪欢一刻,便是一刻。
……
京城正月十六
“我家夫人病了,女儿回家探望母亲,而且大过年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家姑奶奶那回娘家探亲?!”
一个绿衣的嬷嬷领着徐家的侍卫,横眉竖目地怒视挡在他们面前的凌波府管家,与凌波府管家带着人马形成了对峙。
那管家五十多岁的样子,鼻子下留着两撇胡须,没什么表情地道。
“金嬷嬷,不是我不让夫人回家探亲,是陛下的旨意,如今正是战时,为了保护凌波统领的家眷,夫人不得出府。”
金嬷嬷简直气坏了,插着腰:“这怎么可能,陛下管天管地都是应该的,可哪有可能管臣子家眷回家探亲的这点小事!”
哪里有这种道理,出嫁女,竟不能回家了?
这哪里是嫁人,这根本是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