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买了这侍卫长,想要安插人进徐秀逸的房间,岂不是容易许多?
他眼珠子一转,吩咐底下人点什么。
……
徐秀逸坐在窗边,披着厚厚的貂绒,望着窗外的冷月。
她的表情沉郁而冰冷。
梅珠端了点心过来:“小姐,最新的消息,咱们院子外,甚至整个凌波府外,都是禁军的人在看守,有些是极厉害的高手。”
徐秀逸揉了揉眉心:“所以,咱们这次试探的结果就是——我这牢房固若金汤。”
她的轻功一般,没有银狐那样诡魅的身法,压根做不到在高手环伺下,来去无踪。
她原本想着怎么年后,总有机会回家一趟的,可是……她这人质被软禁得彻彻底底。
只能送信给爹娘,而且那些信还要经过管家的检查。
好在,银狐身法更胜这些看守她院子的高手一筹,能暗中把消息传递出去。
嫁入这里之后几个月,她便一步都不能再出门了。
徐秀逸再沉稳,到底不过是十七岁的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咬了唇:“梅珠,我好想父亲、母亲、哥哥们……”
“小姐……”梅珠不知道怎么安慰徐秀逸。
徐秀逸深吸一口气:“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梅珠离开之后,徐秀逸直接去了床上,抱着半人高的狐狸偶人,把脸埋进去,两行清泪掉了下来。
好想出去,好想家里人,想上元灯节与小姐们一起游街猜灯谜,提笔作画赛诗。
这才几个月啊,纵然锦衣玉食,她都这样难熬,不知道当初明姐姐怎么在苦寒之中一个人熬过那五年……
“这么喜欢狐狸抱枕,何不抱本尊?”一道带着调侃的磁性声音在门口响起。
徐秀逸一顿,但还是抽抽鼻尖,坐起来,努力地平复心情:“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守着大门么?”
“这不是因为猜到有只小月亮心心念念谋划着要出门回家,结果失败了,回房间里哭鼻子么?”
眼睛上蒙着黑纱的高大男子径自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给她递了一张帕子。
徐秀逸有些不好意思地接了帕子,擦眼泪:“是我莽撞了。”
没想到新帝现在是明目张胆完全软禁自己,警告和钳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