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书边走边冷道:“父亲和母亲一直遗憾于兄长的离世,当初兄长的两位通房按着主母没有进门前不能有孕的规矩,也没有子嗣。”
说起来,兄长才是最让父亲和母亲骄傲,当成继承人培养的。
慕青书顿了顿:“他们会同意延续兄长的血脉的。”
何况,如果不给明玥莹找点事做,她总是那种半死不活,生机全无的样子。
看得他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那女人既然那么不喜欢怀上他的孩子,那他就让她直接做他的兼祧之妻。
兄长的名义压在她头上,她完全无法拒绝好好抚养思儿长大。
他站在小镇前,看向京城的方向,神情冰冷:“地堡里的弟兄们好好操练,焰王殿下应该不日就将抵达京城。”
“是!”众人齐齐抱拳。
……
冰冷潮湿的河风和细雨一路吹上人的脸,带着沁人的寒意。
但站在船头的人,黑色的披风在冷风里猎猎飞扬,他却似感觉不到寒意一般,只是静静地望向远去的阳廷城。
“主子爷,河道风凉,您还是进船里去吧。”小齐子拿着个手炉出来。
虽然快三月了,可倒春寒的潮雨还是叫人挺遭罪的。
上官焰乔接过手炉:“小齐子,阳廷也算本王的福地了,本王多看一眼。”
小齐子轻叹了一声:“是啊。”
殿下哪里是想看福地,是心中惆怅与感慨吧。
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天气,寒山夜雨在爷心里就没停过。
他一直在湿冷的寒夜与冷雨踽踽独行,一直走过二十多年,走到了阳廷城。
爷才终于走出了那场蔓延了他半生的冷酷寒夜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