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灼痛仿佛在腐蚀血管一般,一路延伸到经脉里。
他强忍着剧痛,漆黑如墨的眼珠森冷又灼热地盯着明兰若,像是要在她脑门上凿开一个洞似的。
明兰若淡淡地道:“蛊苗的药就是会痛的,陛下不是第一次让我治疗,应该很了解了。”
上官宏业嗤笑了起来:“啊,是啊,你那次为朕治伤,先下手为强,从朕手里把无名先生抢走了,否则你的赤血军团能如此顺利地与帝军对抗?”
明兰若听着他的话,总觉得哪里古怪,他好像知道她是特意去抢走无名先生的?
可上官宏业却没有再多言,他用全副心神对抗这痛苦,额头都渗出冷汗来。
凌波带着人在一边警惕地盯着明兰若,一众上官宏业身边的高手都把手放在腰间的刀上。
一旦明兰若做出什么有害自家陛下或者陛下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就会抽出长刀,将她肢解。
而景明也紧紧地站在明兰若身后,握住短刀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双方剑拔弩张,杀气四溢,都在以防不测。
大巫师被这可怕的气氛压得战战兢兢。
也不知过了多久,起码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明兰若才凝神抽出一根根的针来。
她慢慢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好了。”
而上官宏业也彻底松懈下去,凌波立刻扶住自家主子:“陛下,您还好吗?”
大巫师也乖巧地上来,给上官宏业把脉。
好一会,他也松了口气:“陛下的身体稳定了许多,圣女不愧是阿古嬷嬷教导出来的。”
上官宏业略略运气,也能感觉到丹田里的气息稳定了些,关键是胸口的窒闷欲咳的虚弱感少了些。
他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明兰若,忽然勾起唇角:“圣女的医术果然了得。”
明兰若有些疏冷地道:“如此施针两日之后,你的病症会稳定下来,就能把血蛊渡入你身体了,但在血蛊入身之前,我要你放了我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