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闪动,最终开口的,还是赵成、司马越这两位领头大佬。</p>
“陛下,我等愿…”</p>
就在这二人准备承受苏玄庸日后对他们的麻烦时,忽然,门外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p>
“抱歉,陛下,老臣身体不适,上了趟茅厕,耽误时间了,还望陛下见谅。”</p>
郑源一路小跑,脸上带着歉意跑了进来,对着苏玄庸连忙下跪请求谅解。</p>
郑源的举止,苏玄庸挥了挥手,示意起身,不用如此,表示谅解。</p>
郑源连连点头,嘴里一边道歉,一边站了起来。</p>
身旁的赵成、司马越二人,脸色明显有着不悦。</p>
如果不是确定郑源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就他现在这举动,二人很怀疑郑源是不是反水了,故意为之。</p>
他们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气势,眼看着最后一步,就能让苏玄庸定了苏祁安的罪,偏偏这时候,好巧不巧,郑源冒冒失失的闯进来。</p>
直接把他们的话打断,好不容易聚集的气势也在这一下被打散,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有好脸色。</p>
郑源对此,就像没看见一样,询问着,他不在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他好了解下情况。</p>
苏玄庸示意,让一位内侍专门给他讲了下,刚才发生的事。</p>
郑源若有所思的点头,沉吟一会,随即抱拳郑重道。</p>
“陛下,老臣有一言,和各位大臣不同,不知当讲不当讲。”</p>
苏玄庸眉头一挑,眼神中带着几分兴趣,说道,“哦,郑宰辅还有什么其他不同见解?说来听听。”</p>
郑源清了清喉咙,随即道,“通过刚才的朝堂论罪,老臣忽然对东山侯有了一个不一样的看法。”</p>
“没错,按照大凉律,东山侯杀害两位州牧,其罪可当诛,但如果仔细了解其中的前因后果,会发现东山侯非但无罪,反而有功。”</p>
“据老臣这段时间和内阁各位整理的西州、交州的历年赋税,人口,兵力的数据来看,老臣发现,交、西两州,似乎隐藏了一些数据。”</p>
“为这事,老臣特意和户部、兵部等几位尚书校对过,发现了其中不同寻常,这二州的赋税、人口、兵力都比以往减少了三成左右。”</p>
“这几年并非大灾之年,不可能会下降这么多,为什么两州州牧要隐瞒,因此,老臣有一个大胆的推论,李康、唐丰二人将这笔赋税截留,用作培养自己的私兵,有企图割据二州,分裂嫌疑。”</p>
“这推论,老臣没有实质性证据,本来是不打算说的,但刚才经过东山侯的点拨,老臣愈发相信,唐丰和李康有不臣之心。”</p>
“东山侯当年的带兵反攻,最终击杀两位州牧,也确实验证了老臣的猜想,所以,东山侯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两位尚书,你们觉得本辅说的可在理?”</p>
郑源这一百八十度的反转,让殿内的所有人,都愣了很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