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斌拿出一块老红糖交给骆玉珠看,骆玉珠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义务人熬制的老糖。
“同志,你在哪里见到的陈江河?”
“怎么不叫我小流氓了呀?”
骆玉珠之前自己打听到有人遇见陈江河,那都是10天半个月之前的事情,再去找,根本就找不到。
这一回只过了三天,要是赶过去或许能遇到。
黄斌摇头说:“当时我也没有注意他又上了哪里的车,你这时候去还是找不到,要不咱们出站了再说。”
骆玉珠脸上也没有失望的表情,这都找了一年多也习惯了,始终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找到陈江河的那一天。
黄斌转身朝出站口走,骆玉珠喊道:“赶紧回来呀,我不能走那里。”
黄斌停下来转过身问:“你没有火车票?”
“我哪有那个啊。”骆玉珠说:“跟我来。”
骆玉珠带着下了站台并没有朝出站口走,而是沿着铁道一直向前走,说:“车站附近,虽然都用围墙拦着了,但是拦着的距离还是有限的,只要出了围墙的范围,总会有口子出去。”
黄斌问:“你们就是这样爬上火车的?”
“是啊,我们要是都买火车票那就要亏本了。”骆玉珠说起自己的情况。
老家那里山多地少,一口人只有几分地,根本就养不活人,只能够天南海北的用鸡毛换糖,勉强度日。
出门要是买火车票岂不是都要赔死?更何况现在买火车票都是要介绍信的,没有介绍信想买都买不到。
所以陈江和骆玉珠这些敲糖帮的人都练了一身本事,坐火车从来不买票,也很少会被列车员抓住。
很快就来到了围墙的尽头,直接就出了火车站,顺便也教会黄斌如何躲列车员。
无非是躲在卫生间和座位底下,列车员巡视都有规律的,只要习惯了很容易就躲掉。
终于出了火车道的范围,两人走到路边的一处马路牙子坐下来。
骆玉珠问:“那你赶快把陈江河的事情和我说。”
黄斌把自己在黑省遇见陈江河的事情说了一遍。
骆玉珠气道:“原来他躲到黑省了。”起身就想走。
黄斌连忙道:“你这时候去,也找不到他呀,三天时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会到哪个地方。”
骆玉珠转过身来问:“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找到陈江河?”
“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那你还说干什么?”骆玉珠生气了。
黄斌说:“可是陈江河说会给我写信的。”
这是黄斌要求的,把自己在东北和四合院两处的地址都给了陈江河,约定互相通信。
主要是黄斌想着以后多联系,等自己从东北回来后可以联系陈江河进一些货在京城卖。
要知道现在私人不允许做生意,都是公对公的,黄斌即使想偷偷的做生意,也没有东西卖,而陈江河这些人最起码手上有红糖,还有针头线脑那些东西。
也会用收到的鸡毛制作鸡毛掸子,鸡毛毽子。
通过陈江河,最少可以进到这些货。
眼下没有想到只过了三天,黄斌竟然在京城的火车站遇到了骆玉珠。
瞬间黄斌就想到了可以把骆玉珠留下来。
当然并不是干什么坏事,骆玉珠心中早就有了陈江河,黄斌可不想横插一杠子。
说:“要不你跟在我身边,等他给我写信的时候就可以知道他的地址了。”
“这能行吗?”骆玉珠问。
心中有些打鼓,这个黄斌能靠谱吗?别再是个小流氓吧。
黄斌说了自己是去东北插队的知青这回来探家呢,然后说:“这两地的地址我都留给他了,他说了抽空的时候是会给我来信的。”
骆玉珠天南地北找了一年多,始终找不到陈江河,只是骆玉珠也不想就这样放弃,总想着把人找到位置,问他为什么当年要抛弃自己离家出走。
眼下黄斌的办法可能就是最容易找到陈江河的方法了。毕竟陈江河老爹陈金水即使知道他的踪迹,也不会告诉自己。
犹豫一下说:“那我可以在这附近等着。”
黄斌把自己四合院的地址告诉骆玉珠,然后问:“你知不知道这附近的鸽子市场?”
“现在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打听一下你想干什么?”骆玉珠说:“你要是想换各种我可以帮你。”
黄斌空间中有上千斤的肉,原本打算自己弄到鸽子市场上卖掉的,这遇见了骆玉珠就可以把肉交给她,这样也省得自己天天泡在鸽子市场了。
黄斌说:“你先打听一下东直门和雍和宫两处大型的鸽子市场,我的同学会上山打猎,能够打到野猪,你能帮忙给卖掉吗?”
“野猪肉?”骆玉珠高兴地说:“当然可以啊,这种事情我最熟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黄斌和骆玉珠约在北新桥百货商店门前相见,到时候再谈具体的事情。
当然不能够带骆玉珠回家了,省得以为自己对她有什么想法,两人也不是多熟,骆玉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人贩子都可以卖掉,这待在京城生活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人告别之后,黄斌走到火车站前坐上了公交车,来到鼓楼大街上下来,朝南走就是南锣鼓巷。
南锣鼓巷全长800多米,左右各有8条胡同,这一片是京城里面保存比较完整的四合院,这里面有公主府,也有王府,还有一些名人的故居。
只是地震之后的南锣鼓巷看上去更加的破败不堪,路两边的不少房子都震坏了,露出裂缝来。
8米宽的胡同两边都是抗震棚,还堆着各种日用品在路边,锅碗瓢勺也不少,更像是一个难民营。
黄斌小心翼翼的从人群中穿过,很快来到了熟悉的路口,转了弯就站在95号的四合院前。
黄斌一时有些踌躇,也不知道自己家中的房子怎么样了,记得几年前重新翻修过,应该能抵抗住这一次的地震吧。
黄斌刚想往里走,闫解放从里面出来,抬头一看,四合院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黄斌,心中暗道一声坏了坏了,这黄斌竟然回来了。
这傻柱把黄斌的家都掀了,用扒下来的木头做了防震棚,一个个都说黄斌三五年才会回来。
这倒好,事情没过三天,黄斌就回来了。
真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念叨,要不然念什么,什么就出现。
这下坏了,那木头不光傻柱家用了,自己家和李六根家也在用啊,这不是要出大事了吗?
这种事情已经是最大的事情了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谁不生气呀!
都把人家的家给掀了,这两天下雨,黄斌家中的家具都被淋了个通透,这下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