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思来想去，就这个了。</p>

张家人愿意小瞧就小瞧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天小瞧他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随他去吧。</p>

既然不能通过财大气粗长脸，那就往两袖清风的方向发展。</p>

张月鹿的情况就比齐玄素好多了，她的那份竞拍之物由天师代为解决了，大约天师知道她过得颇为窘迫，手头并不宽裕，便直接让唐教华从玄武殿中挑了一件不错的宝物，以她的名义捐赠出去。</p>

这让齐玄素不由感叹，这样的阿翁，我也想要。</p>

第二天一早，齐玄素和张月鹿一起来到上清宫的礼堂。两人来得比较早，所以许多大人物们还没到场，两人只是与一些相熟之人略作寒暄之后，便来到一个角落，坐着说话。</p>

齐玄素有些百无聊赖，他身上总共就两千四百太平钱，别指望他能买什么东西，就是过过眼瘾。</p>

张月鹿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别看她身份贵重，因为不贪不占，所以也是指望着道门的例银过日子，勉强维持个体面罢了，根本没有闲钱来参与这种事情。不过以后应该会有好转，毕竟张家的底蕴摆在那里。</p>

过不多久，张拘奇和澹台琼夫妇、张玉月和董白靖夫妇也都到了。</p>

不管愿不愿意，齐玄素和张月鹿还是要起身招呼一下。</p>

齐玄素以晚辈的姿态向张拘奇和澹台琼见礼，又与董白靖客气一番。</p>

澹台琼倒是没有发作，毕竟是这等场合，而且齐玄素的身份也大不一样。</p>

再度落座之后，张月鹿轻声问道：“上次参加竞买，你遇到了两个仇人，这次竞买，有没有遇到仇人？”</p>

齐玄素哭笑不得道：“哪来那么多的仇人？”</p>

张月鹿话锋一转：“没有仇人，有没有老相识？”</p>

齐玄素道：“我们那届同窗里，岳柳离和万修武就是混得最好的，其余那些老相识你也见过，连个四品祭酒道士都没有，连上清宫的大门都进不去。”</p>

张月鹿忽然道：“石雨找过我。”</p>

齐玄素一怔：“她怎么找上你的？”</p>

“找我还不容易？我就在玉京的天罡堂待着，又不像你整天外放到处跑。”张月鹿道，“我对她还有些印象，便见了她一面。”</p>

“她有什么事？”齐玄素问道。</p>

张月鹿道：“是关于莫清第的，他最近几年有些不顺，又死要面子，不肯求你帮忙。石雨便瞒着他求到我这里。”</p>

齐玄素又问道：“她求你什么？”</p>

张月鹿道：“倒也没什么，就是打声招呼的事情。”</p>

齐玄素不说话了，良久才问道：“会不会违犯原则，让你为难？”</p>

“不会。”张月鹿摇头道，“又不是提拔升官，只是过问一下，让青萍书局的人不要再为难他而已。”</p>

齐玄素叹息说道：“这本该是我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