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上前阻拦。</p>
包括张月鹿。</p>
只有死一般的寂静。</p>
谁都看得出来,齐玄素动了真怒。</p>
一脚,又一脚。</p>
真正的踩头。</p>
中原人骂人,总是以母亲为中心展开,其杀伤力远胜于直呼其名。</p>
人越是缺什么,越渴</p>
望什么。</p>
齐玄素自小没有父母,所以他很珍视来之不易的感情。</p>
所以他的恼怒可想而知。</p>
一脚接着一脚。</p>
头冠破碎,披头散发。</p>
王教鹰的脖子已经断了。</p>
起初的时候,王教鹰还能发出些许声响,很快便没了动静。</p>
等到齐玄素终于停下的时候,王教鹰几乎看不到脖子,只剩下一口气。</p>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脊背发寒。</p>
齐玄素深吸一了口气:“你该庆幸,我现在不能杀人,留你一命。”</p>
齐玄素到底不是那些土生土长的花圃道士,作为野道士出身,他心里始终有一股戾气,而且这股戾气还不小,他可以宽容大度,也能锱铢必报。</p>
齐玄素蹲下身,抓住王教鹰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轻声道:“不过你记着,这件事不算完,你死定了,太上道祖也救不了你,我说到做到。”</p>
说罢,齐玄素站起身来,一指王教雁,吼道:“带走!”</p>
这次,再也没有人敢去阻拦。</p>
谁都看得出来,齐首席的心情很恶劣,谁在这个时候不长眼触霉头,谁就要倒大霉。</p>
王教雁被带走之后,那些跟随王教鹰过来的灵官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为首的灵官趋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首、首席,我们该怎么办?”</p>
齐玄素没有看他:“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p>
“是,是!”那灵官慌忙传令,“整队,回去!”</p>
一众灵官如</p>
潮水一般退了出去,剩下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王教鹰还留在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