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牛玉贤是掌灯人。
徐志穹清了清喉咙,揪着那打手的脑袋,喝一声道:“提灯郎,掌灯!”
这是徐志穹的第一次!
牛玉贤打开灯盒,十二盏青灯左右各分六盏,夹出来一座掌灯公堂。
徐志穹揪着那打手的头发,喝道:“夜闯民宅,你知罪?”
看到悬浮在空中的灯笼,那打手是真害怕了:“我,我什么也没干,都是他,他让我干的!”
打手指着胖子,胖子埋着头,掐着断臂,不敢作声。
徐志穹又喝道:“拐带民女,你知罪?”
“我,我……”打手的袖筒里藏了一把匕首,拼上最后一点力气,回身猛地刺向了徐志穹。
徐志穹躲在一旁,打手趁机想逃,徐志穹正要追赶,却听牛玉贤喊道:“让他逃!”
这打手见过掌灯公堂,知道不能往左右跑,他正想跑到走廊尽头,一盏灯笼悄无声息来到头顶,一坛热油倾泻而下。
打手惨叫一声,皮肉脱骨,烫下来一大片。
死里逃生的嫂夫人,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那打手还在地上翻滚,趁他还有一口气,徐志穹上前割了他脖子。
牛玉贤皱眉道:“这种人,却还给他个痛快?”
徐志穹轻叹一声:“我这人就是心慈。”
不趁着他活着抹了他,罪业算谁的?
胖子趴在地上,看着徐志穹走过来,连连求饶道:“爷,我瞎了这双狗眼,来错了地方,您饶我一条命。”
童青秋在旁道:“不说我欠了你钱么?”
胖子奋力摇头:“爷爷,是我记错了,我欠了你钱,一共三百,不是,是五百两,爷爷,您等一会,我这就去给您拿,您要是不放心,我让灯郎爷跟着我去拿。”
“拿钱?”徐志穹狰狞笑道,“你觉得你这条命值多少?”
胖子喊道:“灯郎爷说多少,就是多少!”
“好,有诚意,先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此地滋事?”
胖子低下头道:“没人指使,小人一时财迷心窍……”
话没说完,徐志穹刀已经举起来了:“你这话说的,诚意可就差了些。”
这胖子肯定受了别人指使,就凭他刚才敢袭击提灯郎,就证明他背后的人还不简单。
胖子看着徐志穹的刀,瑟瑟发抖:“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牛玉贤在旁道:“你只管审问,用刑的事情交给我。”
几盏灯笼飘到头顶,胖子放声哭道:“爷爷,我说!这就说!我是被……”
胖子突然失声了,不停张嘴,但说不出话来。
徐志穹皱眉道:“你还真是顽固。”
牛玉贤操控一盏灯笼,来到胖子头顶,灯笼里装着一片烧红的木炭。
胖子急得尿了裤子,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牛玉贤刚要用刑,屈金山走了过来:“住手!不是他不说,是他说不出来,他早就被人封了喉咙,那名字他永远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