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栩笑道:“说不出,我可以猜呀,是阴阳司太卜么?”
“啊,啊,啊……”胖子张着嘴,舌头伸的很长,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可始终发不出声音。
“如果是,你且眨眨眼睛。”
胖子突然不会眨眼了,眼睛瞪得血红,眼皮却动不了一下。
“你动动脖子也好。”
咔!咔!咔!关节连声作响,胖子的脖子也动不了。
“你拍拍手也行。”
胖子的手也石化了,还是动不了。
武栩问屈金山:“你见过这样的阴阳术么?”
屈金山点点头:“见过,这叫口禁之术,但我不会用,这是四品修者才会的手段。”
武栩又问胖子:“你怕死么?”
“怕,怕!”胖子的语言功能恢复了正常。
肖松庭在旁边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敢说太卜这两个字?”
“额,额……”胖子又说不出话来。
肖松庭对武栩道:“这就是太卜做的,他连这两个字都说不出来。”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屈金山眉头紧锁,武栩没作声。
一直保持沉默的徐志穹突然开口了:“未必是太卜,卢伍,这事情是何芳让你做的么?”
“额,额,额……”他又不能说话了。
徐志穹又问:“你能说何芳这两个字么?”
“额,额……”
肖松庭愕然道:“何芳是什么人?”
徐志穹道:“是阴阳司的巫师,事发前一晚,她曾来请童大哥到阴阳司做官。”
屈金山长叹一声:“童青秋终究躲不过这劫数,太卜请他去做官,他不去也得去,太卜就是这么阴狠,
但这事肯定不是何芳做的,巫师是七品修者,我也是个巫师,不可能会口禁之术。”
徐志穹又问一句:“你能说智贤这两个字么?”
胖子说不出来。
“弦月呢?”
也说不出来。
武栩笑了一声:“看来只要是阴阳司的人,他都说不出来,是阴阳司想要对付童青秋,可阴阳司为什么找他们做打手?就凭这几个鸟人也能打了童青秋?”
屈金山道:“童青秋失去了修为,好像还不止失去修为那么简单,所有药物和法器在他手上都没用了,阴阳术在他身上成了禁术。”
“这又是什么手段?”
屈金山摇头道:“这手段我连见都没见过,恐怕只有太卜有这样的本事。”
肖松庭道:“总之和阴阳司脱不开干系,他们敢指使这人袭击提灯郎,必须得给咱们一个说法!”
屈金山道:“若依推断,倒也是这个道理,可咱们终究拿不出实证,就算有证言,就凭这几个捣子的所说……”
他是在提醒武栩,不必为此事和阴阳司大动干戈。
“确实得有个说法,”武栩转脸看着肖松庭,问道,“卢伍手上有过人命吗?”
肖松庭舔舔嘴唇:“他们这敲骨髓的行当,人命肯定是有过。”
“既是犯过人命,怎么不早点处置了他?”
这个问题有点难为肖松庭了,要是他徇情枉法,让卢伍逍遥法外,那他也该受罚,可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当初他到一家药铺敲骨髓,失手打死了药铺的老掌柜和一个伙计,刑部接了这案子,没给他定罪,听说他是刑部侍郎鲍敬忠的远房表亲。”
卢伍赶紧说道:“不远,不远,还没出了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