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的银锭子,你逐个搬一遍作甚?
你是大宣最富有的人,怎么见了银子还这么亲切?
徐志穹把画面重放了一遍,看见昭兴帝把银锭子快速搬到胸口,停留片刻,又再次放下。
每一枚银子都是如此,直到一块银锭吸引了徐志穹的注意。
这块银子上面有一块黑斑,明显是被氧化了。
可昭兴帝放下来的时候,这块黑斑没有了!
徐志穹反复看了几遍,终于看出了原因。
问题就在昭兴帝把银子胸口,停留的那片刻,在那片刻之间,银子的形状出现了扭曲。
徐志穹把意象之力集中于双目,把画面变慢,反复观看,终于看到了端倪。
那银子在昭兴帝的胸口,先是融化成了银水,随即被昭兴帝的胸口给吸了进去。
昭兴帝的胸口有嘴,因为他身体里有饕餮残魂。
接下来,他的胸口以极快的速度又吐出了一枚银锭,昭兴帝再把银锭放回到箱子当中。
他把银子换走了?
就这样一枚一枚的换走了?
不可能!
八千多万两银子,怎么可能都换走?…
一枚银锭五十两,八千多万银子是多少锭?
那是一百六十万锭!
不可能,这事不是昭兴帝一个人干的。
累死这老狗,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把一百六十万锭银子,全都举起来一遍!
到底是什么原因?
徐志穹感到眉心抽痛,赶紧从小黑屋里跳了出来,且对长乐帝道:“我要审问库大使!”
长乐帝带着徐志穹去了监牢,库大使缩在囚笼之中,见到长乐帝,放声哀嚎,连连喊冤。
长乐帝对库大使道:“我知道你冤枉
运侯有几句话要问你,老实作答,可保你性命。”
库大使连连称是,徐志穹对库大使道:“先王在世时,经常去银库么?”
库大使眨眨眼睛,似乎不太想说。
徐志穹皱眉道:“你既是不想活,那我也就帮不了你了。”
长乐帝和徐志穹正要离去,库大使喊一声道:“先王在世时,两天要来点一次银子,每次都要待上半天时间。”
“两天就要来一次?”徐志穹和太子都惊呆了。
库大使点头道:“先王吩咐过,库银是国之根本,让我们务必小心,他隔一天,来看一次,每次都要待上两三个时辰,亲自盘点五六万银子,有时还要盘一两万金子!”
五六万两?
一锭银子五十两,他把一千多锭银子逐一举起来一遍,这真是卖了力气了。
这么一看,这也是个“勤政”的皇帝。
徐志穹又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来银库盘银子?”
库大使思忖片刻道:“从我还是个典史的时候,先王就时不时来盘银子,我若是没记错,应当是有十年了!”
十年了!
徐志穹揉了揉眉心。
这事还真特么就是昭兴帝一个人干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个老狗是真有毅力!
可你到底把这些银子弄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