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来了一只两丈多高的金蟾,跳跃之间,伸出三丈长舌,要吞吃韩宸。
韩宸不躲不闪,一枚银针打在金蟾头顶,金蟾咕咕一声闷吼,蹲在原地不动,韩宸站在金蟾头顶,控制着气机,让金蟾带着他跳跃。
一只螳螂蛊士冲上来和韩宸拼命,没等靠近韩宸,被蟾蜍一口吞进了肚子。
一只青虫倒是聪明,不和蟾蜍硬钢正面,从侧面爬上蟾蜍脊背,正想对着韩宸咬上一口,金蟾背上突然渗出毒液,把青虫化成了一摊脓血。
韩宸踩着蟾蜍,一直在追隋智。
隋智满身重伤,带着苍老的身躯,在军营之中狼狈逃窜。
中军帐就在南营。
营地之中大乱一片,隋智境地如此窘迫,肖松庭听的如此清楚,但并不打算救他。
对肖松庭而言,这场战争的胜负远比隋智的生死重要。
他发现状况不对,炎焕不应该从南面下山,因为东面是突围的最佳路径。
他识破了炎焕的计策,炎焕是来做饵的,荒山东面有不少守军,都去攻击炎焕了。
哪怕放走一个炎焕都没什么关系,但绝对不能让郁显大军逃走。
肖松庭即刻传令:东营留在原地坚守,炎焕由南营独自应对,北营随时支援东营。
军令既出,传令兵急匆匆跑到假中军大帐送信。
营地之中到处都是尸体,传令兵很是紧张,快步走到一半,突然看到角落里,一名校尉冲他招手:“来,来这边。”
传令兵赶紧走了过去。
校尉看了看传令兵道:“你身上有蛴螬?”
这名校尉的郁显话很蹩脚,连比划带说,传令兵半天才听明白,冲着校尉点点头,他身上的蛊虫确实是蛴螬。
却说这名校尉连郁显话都说不利索,这名传令兵为什么不怀疑?
因为肖松庭从怒夫教带来了不少军官,这种不会说郁显话的军官身份都不低。
校尉道:“你今晚辛苦了,给你块肉吃。”
士兵接过一块肉,愣了半响。
“客气什么,赶紧吃了。”童校尉捏开士兵的嘴,把肉塞了进去。
肉入口即化,传令兵砸了咂嘴,转身离去,走了几步,突然换了性情。
他不想去中军大帐,他钻到了营地角落,在地上挖了个洞,然后钻了进去。
这很符合蛴螬的天性。
郁显大军已经开始从东面突围,东营的守军派兵请求支援。
求援的士兵走到假的中军大帐,中军大帐再派出传令兵,去找肖松庭。
这就是肖松庭的规矩,除了特别重要的人物,和这几个传令兵,没有知道真正的中军帐在什么地方。
传令兵收到东营的消息,赶紧给肖松庭送信,刚走没多远,童校尉又来了。
“伱是螳螂吧?”
传令兵皱眉道:“是又怎地?”
他对怒夫教的军官向来不太友好。
童校尉倒了一杯酒道:“这是将军赏给你喝的。”
传令兵诧道:“你是哪个营盘的?我为什么要喝你的酒?你到底要做……”
童校尉上前把传令兵的嘴给捏住,把酒灌了下去。
传令兵喝了这口酒,神情略有恍惚,不多时,便爬到一棵树上去,捉虫子吃。
许久没收到战场上的消息,肖松庭有些担忧。
可自从上次在徐志穹手里丢了性命,肖松庭变得特别谨慎,他不想到战场上去冒险。
而且韩宸还在营地里,这让肖松庭不想离开营帐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