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气而言,徐臻居然也没有阻止,于是说得越发郑重,周围人劝都劝不动。
一时,曹仁也苦涩不已,话说出去了很难收场,“那我是怎么到马车上来的?”
徐晃一听这一问,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大腿,哈哈大笑几声后,摇头道:“正因为如此,人家直接赶我们走,未免军中机密泄露,还请将军拭目以待,一年后,必定攻下幽州。”
“谈何容易。”曹仁喃喃自语。
徐晃收起小笑意,道:“若是真成了呢?”
“成了就名震一时,谁还敢有半点妄言?除了夸赞绝无半点流言蜚语,我还记得,我说了若是他们独自攻下来,不会进言去接防是吧?”
“是,说了。”
“喝酒误事呐。”
徐晃不动声色,淡然的说道:“也不一定,喝酒也能激起英雄气,将军不妨大气宏量,若是可成应当坦然相待,衷心以贺,冀州单独灭幽州袁熙,也是一段佳话。”
“说得不错。”
……
建安五年年关,冀州大寒,百姓居家不出,商马稀少,只剩官商马队在走动,天寒地冻之下,河水结冰不流。
所幸得粮食发放,柴火自领,煤矿分百姓之家,是以各地虽然冷清无人,但是却没有饿殍遍地,百姓在家中念徐臻之好。
有些人家,甚至用木泥雕塑了徐臻的人像,在家中私藏供奉,为供香火,偷偷当做神位敬仰。
加上医堂所有神医华佗所率医官坐镇各地,有寒症者马上医治,发放药物治病,整个冬天因寒症死去的人不多,一千之数罢了,大多是老人和妇孺。
相比于以往的冬日,已经堪称天公眷怜,百姓喜极而庆,家中安送丧礼。
就这样,在冷清平静之中,度过了一个冬日。
建安六年。
开春之后,街巷田野的人都逐渐多了起来,徐臻下令各郡县开始屯田,在屯田之时,特意占了百亩地,将新得的种子散播下去,差人日夜照看,特意调和施肥,请军中将士守着。
徐臻亲自下地耕种,每天从不懈怠,整个春耕的两个月内,一直进出田地,带宿卫和百姓耕地,亲自照料那一片土。
冀州百姓大为感动,于是各地耕种更加卖力,夜以继日耕地,开桑陌,修水利,开矿产。
还兼顾了植树。
在沉寂了整个冬日之后,春耕异常的热络,各地百姓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热火朝天的景象了,别说百姓没见过,士人都不曾得见,这是盛世之景。
甚至,很多自幽州逃来冀州安置的流民,到处传言徐臻有当年刘虞之风,甚至犹有过之,更为亲民。
刘幽州虽是仁德美名天下皆知,但是却不会亲自下地干活乐此不疲,这一点上,徐臻更让百姓感动。
一直到春季快结束时,各郡县田地绿油油一大片,形势极好。
五月。
徐臻在冀州募兵得三万余新丁,扩军到二十万人。
与此同时,袁熙和袁尚,再次爆发了一场争斗,并州除内乱之后。
袁尚以袁氏主导之身份,让袁熙让出幽州代郡、上谷等地。
并且缴纳粮食养其父之兵,袁熙断然拒绝,甚至还鞭打了来使,于是袁尚命郭图进攻代郡,越过冀州边境直接纵兵抢粮。
让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又因马蹄践踏,踩毁了无数农田。
徐臻收到军令时,命中山驻防的高顺以一万兵马驻扎在边境关口,派巡防查探消息,却不曾有半点动作。
他要等着看,这两兄弟的斗法,估计现在才刚刚开始。
同时,徐臻也放话出去,自己冀州之地除八十万石粮食资助,再无任何兵马来援,给人一种错觉,徐臻到现在都还在养兵。
他不敢随意出兵破坏了境内的安宁,于是让两兄弟可以放心大胆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