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姓之人掌大权者,有徐伯文一人就够了,多了绝对难以压制。
这次老小子居然自己主动说这话,徐臻当然也不接,“我才不赌,相信你的判断。”
他现在心里指定是有什么事。
曹操:“……”
“数年之内,江东必能攻克,而趁此时机,我也要安定西凉等地,为主公日后攻取川蜀,先行铺路。”
“啧,”贾诩在无数道目光之下,惭愧的低了低头,下次再也不装逼了。
这些人早该归家,离去之后倒也算是卸下了许多包袱,否则到了战场上也是牺牲奉献的命。
徐臻的确对待军中将士十分仁德,所以这八千余人,多是已经有了旧疾,或者年事已高不便再战之人。
贾诩回过神来,笑着拱手而下,微微鞠躬,道:“恐怕不会有超过一千人离去。”
那冀州招募的兵马,难道还能全部跟随你去幽州不成?当然不会,意味着自己要裁军数万,交托给曹氏将军。
三十多岁了,该休息了。
“主公,当下就要走,南征已经定,荆州必降,只要缓缓进军江东,训练水师,谨防火攻,迟早可定江东,更何况,还有我留给主公的一枚重要棋子,总得能用。”
反正我无所谓,白捡一个冀州,不要白不要,若此时和曹氏、夏侯氏的其余宗亲将军说,脸都能笑裂开来。
至于亮子……罢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子孝,在答应蔡瑁投降的时候,曾经承诺过要让他们世袭罔替。”
来自各地的军师,七嘴八舌的都瞥了贾诩一眼。
现在在冀州当农户也能温饱之后有余粮相存,当兵有什么好的,随时要上战场厮杀。
同样高顺的刀盾骑也留在了南方。
您要是以后都打算这么干的话,这路走得可就越发的离谱了。
徐臻回到自己的营地,松了口气。
于是,徐臻其余兵马开把,他则是嘱托了贾诩许多大事小情,换防幽州之后先以并州军政为重,趁天子诏书还没下,早一步到冀州,下令带走存粮大半,分批次运送到并州囤积。
……
“你这……”曹操几次要开口,都没想到说点什么好,只能伸出手拍拍徐臻的肩头,然后竖了个大拇指,“你清高。”
唉哟。
徐臻苦涩摇头,“您知道我的,我这人就喜欢去公务繁忙之地,日夜操劳,事务越多,我心越荡,恨不得每日时间可以被十几件事排得紧紧密密,主公您就成全我吧。”
徐臻随军去荆州襄阳,曹操特意将他叫到了所乘马车上来,刻意问计。
“调任了,准备回去吧。”
“赌不赌?”贾诩笑着说道,以往这句话都是徐臻和他说,而贾诩从来不接。
我还巴巴隔着劝呢,这啥人呐!
我劝他干什么?!
“摆个屁!!全部各司其职,刚刚拿下南阳,没有事务繁忙吗?!你们的心就不能荡一荡!?”
徐臻之所以地位稳固,是因为他真的太懂事,知道适时的让出冀州。
曹操这话足以说明,他正因此陷入深深地担忧之中。
一个不像是有伟岸奉献之心的人,一直奉行做着这样的事,但表面上还是杀伐果决、安享盛誉,那他算不算伟大。
贾诩:“……”
下论断可太难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能经常去下论断的,特别是郭奉孝他们。
而且依他日夜不辍,鞠躬尽瘁入魔的性子,只会越来越多。
你的万卷书楼要一起搬去幽州?
还是在易京的遗址再起一座巨大楼阁?
曹仁当然也想不通,他眨着眼,愣神的看着徐臻,心里又起了一个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要了功绩,我还以为是贪图点赏赐或者爵位封赏,虽说已经加到了万户,但还可以继续加下去。
贾诩倒不是佩服郭嘉下论断总是有断定猜对的事迹传出来,而是敬佩他老是错,居然还能悠然自得、镇定自若的继续论断,丝毫没有半点羞愧之意。
当天夜里,徐臻兵马开拔,曹操则是在收蔡瑁先锋军送来的荆州各地管理归附投诚的书信。
“等兵马占据各地要道,直接任命便是,我和蔡瑁非亲非故,何必要顾念他的想法。”
“我说我尽力……”
曹操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大跨步走在了前面,走了一会儿曹仁又上得前来,小声问道:“大兄,今夜还摆庆功宴吗?”
要的是自己个人的收成,又或者是给儿子要一个世袭罔替,这样可以让你徐氏长存,哪怕日后伱徐臻死了,依然还有爵位顾及家族。
徐臻脸色略微有些迷茫,好奇的道:“何出此言?”
“那就强人所难了,我只会种地、搞钱……”徐臻嘀咕道。
“那就太好了,幽、并两地虽不如冀州富足,但是足够养兵,镇守得当不易被攻取,车骑不必心中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