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骑需要想明白了,如今奴籍一除,田地分去,之后恐怕会有更多人来见您,名声也会每日愈下。”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刘琦苦笑道。
和他商谈内政立本之道,儒学导世之说,以大汉独尊的儒术学说,来抨击徐臻不尊名流学士,对有功绩之家过河拆桥。
……
这襄阳城内还仅仅只是开始!从今往后估计还要遭到无数骂名!
蒯越隐隐已经悟到徐臻和曹操两个各自扮演的位置,不过不敢猜测确认,只能说两人心确实是狠,不光在战场上配合默契,连在内政治理上,也是连珠般的厉害。
蒯越顿时语塞,还真问过了,那些奴隶都是欢天喜地走的,还领了点遣散费,虽然不多,但是对他的伤害却很大。
伱这和抢也没分别,我们家中奴籍本身就是为了活命,你给的是让人富足的希望,这当然完全不一样。
“那也不可能,”刘备眯着眼看了马谡一眼,“先生来自荆州襄阳,听你之言,似乎对徐臻很熟悉?”
“车骑!在下蒯越,字异度,本该早来拜会,昨夜却是受邀去了主公所设大宴,赋诗会友,今日方才能得见,还请车骑恕罪。”
“哈哈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得便是现在的士族,以姻亲交错,宛若巨树之根茎,盘根错节深埋于地下,无论何时都不可能被打垮!”
“原来如此,那今日,蒯某还真是来自取其辱了,车骑请好吧!”
徐臻似笑非笑的问道,看马良的脸色也却有些变化,又补充了一句,“没事,当初你并不在我麾下,身在士族身不由己,你直接说就是?”
特别是襄阳对徐臻的怨怼,更让刘琦明白,这绝对是极好的预兆。
蒯越稍稍呆滞,本还打算要和徐臻说些客套话,但是没想到他说得如此果决干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留。
“神兵天降这种事,应当只在传说之中,无需如此担忧……”
马谡听完这个,顿时也听不下去了,我不远数百里来投刘琦公子,也有你刘皇叔的名气在里面,怎么现在变成这样,这么怕吗?
徐臻言简意赅,神情淡漠,说完话就用一种非常挑衅的眼神顶着他。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看到徐臻虽然有气度一直沉住气不说话,可是在他身后的典韦已经在摸刀了,心里很明白这位也是大人物,别被他在给徐臻宿卫这件事给欺骗了。
毕竟荆州也是未来攻打江东的要地,徐臻亲自到此,先把恶事做了,曹丞相再来缓和就方便一些。
两人已经见过面了,蒯越再记性不好,也不得不深深刻印这张脸,否则哪天又骂错了那可是追悔莫及。
拔除士族,连董卓都不敢说这种话,他当政之后虽然屠刀架在那些名流之士的脖子上,但却也倚靠他们,来稳住朝政以及各地官吏诸侯。
马良自然是和他同行而回的,毕竟已经升任了主簿,今日已带兵一千人,在军中逐渐熟悉。
所以一想到这里,蒯越忍不住内心怒火大起,胸口不断的起伏着,越发的烦躁,很想和徐臻当场拼命。
仿佛千军万马在内心奔腾而过。
“你的意思是,我不可真的将他们逼上绝路,为的是提防他们以后报复?”
真没有这种路线,而且我们身在江夏,水路驻守严密,陆路又有您的兵马横在要道关卡,不可能被突袭的。
“他攻破柳城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计策,示敌以弱!现在肯定也是如此,别看荆州混乱,肯定暗中在准备兵马,伺机而动。”
“南方不同,特别是荆州士人!绝对不会被徐臻压迫,他们归降无非是为了百姓。”
说明当下新政颁布之后,这些对待百姓的政策都很是吸引人。
“无妨。”
你徐伯文居然装都不想装一下,光凭这句话就可以证明,他的确是冲着我荆州士族来的。
光是双方这气度,已经高下立判了。
刘备听完了这番话,表情顿时变得无比痛苦。
这番话,太熟悉了……
徐伯文,你是不是还想骗我!?又在我身边放一个暗探,偷我的计策回去!?
然后再来击溃我以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