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请皇叔做主,稍稍让步些,在江东的还好,幼常因年轻气盛,和许多大儒发生了口角,差点大打出手,惹恼了不少人,为此,在下倾尽家产赔礼道歉,方才平息。”
刘备稍稍捏了捏拳,这些年是因为有徐臻在,所以在他心中稍微掩盖了曹操的影子。
曹操也过了一段时日安心日子,不过带郭嘉巡营的时候,知晓曹真已经回来,并且人进了大帐,所以也偷偷去了曹仁大帐之外,听到了几人的动静,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偷听。
不过,曹操没那么选择,干脆利落的选择灭蒯氏一族,这就可以给徐臻一个交代了。
曹操痛骂了一句,脸都气红了,“你们暗中行事,为何不来事先禀报!”
此时,曹真看他进来,立刻起身来站得笔直,谁能想到丞相现在听墙角的习惯越来越严重了,老了老了这么招人烦。
“岂不是,被张辽看到了伱的兵马,却不曾打招呼,何必如此鬼鬼祟祟的?”
蒯良被杀,蒯越身死。
等落座之后,刘备率先开口,和善的笑道:“刘琦公子本身是打算亲自来迎接的,不过最近深秋之后,抱病在床,所以难以劳顿来此,只能我们兄弟来迎,还请先生切莫责怪。”
曹操听闻此话,顿时心里一紧,几乎是脱口而出,连忙进了帐内,怒视曹真。
整个过程中曹真一直记得曹操最后指着他脑袋说的那句话。
“你怎知没有被发现,张辽本来就是他徐伯文甲骑营的统帅!!”
刘备面无表情的呵斥了他,上了马车一路前行,在马车上也是心中忐忑,现在两人既然归来,那说明马谡出使应当已经有所建树。
蔡瑁一听这话,立马就想要去劝,但是曹操虎目一瞪,却是意有所指的朗声道:“任何人不可多嘴,不必多劝诫,否则同罪。”
只要他愿意,将蒯彭直接杀了,就没了人证,蒯氏全都能保住,对于蒯越、蒯良来说一定是大恩,荆州四族都会感恩戴德,为他卖命。
他们一旦击溃曹操,可以迅速扩张壮大,原因无他,江东可是积蓄了十年的粮草兵马,甚至是文武贤才,都经营得宛若高城堡垒,底蕴深厚。
接着也有校事到城中府邸内,抓捕蒯越,除此之外蒯氏的家产全部都要充公,所有的奴籍之人,全部回归汉籍,家里百年的家产全部都要交给襄阳。
东方不亮西方亮,总得有一方收获吧?!
江边军营,刘备等人到达之后,等待半日,鲁肃和马谡就靠岸携手而来,至少表面上还是乐呵呵的。
“如同联军,也要有盟主在上,否则不好调度,此次马谡去,无论如何结果都会是两家交好联盟,但是……争一个主导罢了。”
曹真混不在意,乃至脸上都还有笑意。
“公子的病还没好吗?”
恐怕不亚于十个巨富商贾之家。
“徐臻虽又有扬名,但好在他已经不会再来南方了,接下来打仗要面对的还是曹操。”
而且仿佛是天生的弱曹操一头,只因当初在曹操麾下停留过一段时日,不是靠天子的衣带诏,现在都还出不来,即便出来了也要被人诟病很久。
“他本就是侦查为主的!”曹操近乎于喊,这下是真的动怒了,“你们这么轻看他的能力吗?这么不信任徐伯文的眼光吗?张辽虽然是降将,可他的才能绝不在曹氏诸将之下!”
“嗯……此事不敢答应,要问过刘琦公子。”
他也去了一千多兵马,折损了不少。
“或者,各凭本事,不可暗中抢夺。”
“四百宿卫渡江,痛击共四千人,一路斩杀走,这徐伯文不得了!”
“当真可传为一段佳话!”
让曹仁始终在保持沉默。
其实徐臻送他回来,那也是想看看曹操怎么处置,因为选择权的确在他手中。
他知道,曹真一旦回来,肯定会汇报很多状况,而这些事情,都是不能当着人在明面上说的。
简雍、孙乾等人,喝着热汤喝着酒,仿佛指点江山一般,大为畅谈。
“那不会,丞相多虑了,我藏得很好,他怎能认出我来?”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曹操板起脸来,十分严肃,没有要和曹真随意交谈的意思,让他也马上局促起来。
曹操当即抬手,虚虚一指蒯良,当即说道:“蒯良、蒯越,刺杀大汉车骑,斩首示众,立刻拖出去。”
曹操有点心急了,所以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
在江边一处木屋内落座,木地板上摆放了几个蒲团,让人上了摆放案牍与酒水。
若是开口答应了,一旦得胜怕是压制不住,可若是不答应,曹操不日要来进攻,又改如何?
江夏、江东,都是水战先行,陆战恐怕只是试探防备,那么水战……又得是江东主战,江夏水师只能在侧威胁。
不过他的确是怕被骂,以往多次行事只要和徐臻相关,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都要被痛骂,哪里还敢再开口。
曹真喝了一口酒,直到此刻语气都还是讳莫如深,不敢大声交谈,只能压低声音柔声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