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亡徒在官府里有更详细一些的信息描述。
墨徒。
当然这些亡徒如晋王梁寺那般都被斩杀了。
“竟然还有余孽?”张元又说,带着几分恍然,“莫非霍都督外出巡查,追查的余孽就有这些墨徒?”
“京城竟然也混进了墨徒?”
“或者说,墨徒一直藏在京城!”
“墨徒杀刘秀才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张元上前一步,站在桌案前,喊声刘大人。
“此案一定别有深意!”他声音低沉目光炯炯地说。
刘宴一直在慢慢喝茶,一边看吴主事递来的文册,此时抬起头,不过没有看张元,而是对吴主事说:“给刑部发文函,那佃户妻发配胶州经手的人也都查一查……”
张元有些恼怒拔高声音打断:“刘大人!”
刘宴这才看向他。
“怎么还要查那佃户妻?”张元没好气说,“霍都督不都说了,是墨徒干的。”
虽然霍莲令人讨厌,但都察司查到的案件——虽然不少看起来是捕风捉影夸大其词栽赃陷害,但是吧,刘秀才这个,应该是真的。
对付墨徒,霍都督不需要构陷栽赃。
刘宴说:“正因为是墨徒干的,所以只需要查佃户妻就可以了。”
他将茶杯放下来,发出一声轻响。
“墨徒,是干什么的?”
“是一群自诩替天行道,路见不平,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之徒。”
“他们信奉,杀人者死,伤人者刑。”
“所以刘秀才伤害了佃户性命,官府不管,他们就替天行道,杀了刘秀才抵命。”
“要想知道凶手是谁,问问佃户妻,她向谁悲哭,向谁诉冤,就可以了。”
张元皱眉,似乎听懂了又似乎不懂。
不待他说话,刘宴又哦了声,唤吴主事。
“还有,不止在会仙楼传阅刘秀才认罪赋,去广发宣告,比对字迹,查找相似文风。”
张元眼更瞪圆了:“你要干什么?”
刘宴站起来,看了张元一眼。
“那不是刘秀才写的,营造死者罪有应得的场面,也是墨徒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