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火大,“这里什么人、什么诱惑都有,你一不小心就会行差踏错。才来几天?认识啥朋友了?别被割了腰子还给人家数钱。”
“……”雷越停着了话,眼前闪过老家酒吧的灯红酒绿,“拍地下电影的。”
“还地下电影,你听说过国内有地下电影的吗?”花姐更加没好气了,懒得管地嘿了声,“自己小心吧,别被人整成鼻烟胶卷,有你好看的。”
滴,花姐说完这句就结束了通话,滴滴。
花姐懂行啊……雷越沉默,自己昨晚也是有过对于鼻烟胶卷的担心。
但是,这是乌鸦介绍的绫莎介绍的工作,而且她说是因为不想瞧着他死,才带他去的……
雷越转目望向左肩上的黑鸟,“朋友,你不会是黑中介吧?”
乌鸦仍是没有回应,他摇头一笑,脚步没有停下。
对于花姐的这番警告,并不是完全没有听进去,那些老害群之马的做事方式,自己不一定会跟。
只是,昨晚拉基、金妮他们的笑语,还有绫莎的那一声“加油”,都让他不愿就此停步,他们是朋友,可以成为朋友……
走路要比踩滑板慢得多,雷越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再次来到老家酒吧。
经过一夜的喧嚣,这个改造过的破旧老仓库安静了下来,门口见不到有客人来往。
雷越这次可以很轻易地走进酒吧,里面正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四周的酒桌空空荡荡,吧台后面也见不着有酒保,与昨晚判若两地,仿佛是他走错了地方。
“有人吗?”他往四处瞧了瞧,越看越感觉有点奇怪、有点莫名的紧张。
花姐的警告犹在耳边,乌鸦的爪子也有点抓得越来越用力了,它似乎观察到了什么,而开始在示警。
他皱起眉头,怎么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候,雷越注意到那张12号酒桌上,有一滩凝固的血渍没被人清理,桌椅也乱七八糟的。
是昨晚的斗殴留下的吗……
雷越渐渐来到铁架楼梯边,抬头望着二楼的方向,那上面也是十分安静。
突然,身后有什么隆隆咔咔地响,他猛地回头一望,只见酒吧的铁皮大门,正被人从外面关上。
而肩膀上的乌鸦,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