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樱一愣,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睫上,看起来可怜极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天晚上,你都没有回来陪我睡觉……”
“我心情不好。”
“看吧,阿渡,你还是被我气到了,对么?”
“不是因为沈如许。”赵长渡长日来压抑的心情稍微松快了些,长臂揽着小姑娘的肩头,抿唇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亦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只是觉得阿樱并未与我坦诚相待,心中失望。但现在想来,这并不算什么大事,没有什么比你和孩子的安全更重要。”
听到这话,顾樱顿时咬紧了下唇。
满心话语涌到了嘴边,可她依旧说不出口来。
“我……”
赵长渡知道她不愿说,也不再强求,勾唇打断她,捏着她的鼻尖,佯装生气道,“你的梦里为什么没有我,嗯?”
顾樱注意力被转开,无辜道,“可能是因为江隐与瘟疫有关?反正……下次我一定梦见阿渡,今晚我便做梦可好?”
她也很想说说关于世子的事,可上辈子除了那一夜,他们之间的交集实在太少了。
连他最后的结局是如何她都不知道,她是真的找不到一点儿与他有关的蛛丝马迹。
唯一的法子就是问江隐,但现在,她与江隐势同水火,想从他口中知道世子的结局不太容易。
“阿渡~”
“别生气了,你是我见过的最英明神武的男人,生气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可爱。”
“江隐怎么比得上你一根手指头啊?他和念宝的爹爹比起来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