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京城里真真正正称得上高嫁的亲事,也只有那么几件。
哎哟,那长平侯府闹出的那些烂事,你说那长平侯办的叫啥事?还把牡丹楼的姑娘带回家,这要是我家儿子,我拿鞋底子呼死他不对,我没别的意思啊,人家是勋贵,咱一小老姓就是说说,小哥你当我放个屁。
“大不了就见见,看那些兔崽子们究竟要干啥!”
“老王,我看八成就是来找你的,把你拉进诏狱,把那几鞭子打回来,我可听说了,诏狱里的鞭子都是长倒刺的,打在身上的就是一条血口子,十天半个月也不能愈合。”
他叫李清,当然,他在去打听之前,就被霍誉划出了圈子,让他在那个圈子内打听。
滚犊子去吧,知道老子为啥能活到现在吗?刀尖上滚过来的,谁怕谁啊。
直到王丹阳告退出来,脑子里还晕乎乎的,霍世子这是几个意思,这是正话呢,还是反话呢。
拿着玉兰花样子出去打听的,是王丹阳,他是霍誉从骁旗营带过来的,原本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否则霍誉也不会让他去打听这簪子的事。
好不容易过了一个时辰,估摸着老将军们的午觉也该睡醒了,李清便又去了一家。
总之,王丹阳的意思就是,这支簪子,十有八九,是霍世子您亲娘的物件。
说来也巧,上午那几位不在家的老将军,此时都在这家。
这个圈子就是几位解甲归京的老将军。
“娘类,老子这是要归位啊,走,咱们一起去,今天纪勉的人敢把老子带走,你们就去帮老子告御状,老子给大晋流过血、立过功!”
其实当霍誉听到二十多年前,那个买簪子的人说自家女儿高嫁时,他的心就悬了起来。
大多数武将解甲是回原籍,而这几位是因战功赫赫,且有旧伤,皇帝开恩,赐他们留京养老,方便太医诊治。
他拍拍王丹阳的肩膀:“干得不错,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