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你不乖！”小慧一拉缰绳，出声制止。

除了明卉，在场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就连躲在暗处的苏长龄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隆忽然开口：“那位娘子，请留步！”

明卉大步向前走，小慧牵上飒飒紧紧跟上，飒飒居然连头也没回，就跟着小慧走了，所有人全都看得真切，那小丫头牵的缰绳是松的，也就是说，她根本不费力，是那匹马心甘情愿跟着她走的。

明卉见了，干咳一声，将注意力从小慧身上移开。

“飒飒，咱们走。”

它要吃苹果。

小慧正委屈着，这些人好不讲理啊，给飒飒改名字，还冤枉她，官爷哥哥说得对，我们走。

“确定，确定，除了霞光，没谁咬过老奴，错不了！”王太监又哭了，他的霞光啊，有情有义，还记得他，喜欢得都咬他了。

宋隆一早就猜到，敢揭暗花的人，即使皇帝不查，飞鱼卫或者慎行司的人也会去查，皇帝一准知道那人的身份，现在看这人虽着男装，但一看就是女子，且，这里是内城，这女子这般年轻，十有八、九是哪家的官眷！

“验过了？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那匹马吧？”

飒飒的大嘴刚刚碰到王太监还在流血的脸，就硬生生收了回去。

宋隆颔首，又看向同来的另一名太监，那位的身份远比喂马的王太监要高得多，他姓劳，是司礼监正四品大太监！

劳太监微微一笑：“咱家也见过霞光，这匹马虽说与霞光在毛色上有所差异，但身型和脾气却和霞光一般无二，王公公既然也说是，想来便是了。”

宋隆再次颔首，他向明卉郑重一礼：“这位娘子，可否回答本官几个问题？”

“大人请讲。”明卉朗声说道。

“其一，暗榜悬赏的汗血宝马乃是红色，此马为黑色，娘子如何解释？”

“小女子家里也有懂马之人，他们看过后，一致认为，此马曾经被人染色，为此，小女子将马毛全部剃除，新长出来的毛便是红色，那位王公公想来已经看出来了，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