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地了!”
陶花媛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玉牌,交给了徐志穹;“这是阳明石,能聚集阳气,你阴阳二气都不精纯,留着这块阳明石,能帮你聚集阳气,算是谢你救命之恩。”
徐志穹收下了石头,点点头道:“我也谢你。”
陶花媛又走了,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喊道:“贼小子!”
徐志穹气笑了:“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陶花媛看着徐志穹道:“活着,好好活着。”
“好!”徐志穹点了点头,看着陶花媛走远了,他找到了法阵,回了掌灯衙门。
他坐在武栩的灵位旁边,沉沉睡去了。
……
次日天明,钟参带了两个大人物来到了掌灯衙门。
一位是大理寺卿程定松,正三品的大员。
另一位来头更大,新任吏部尚书闫博元,正二品的大员。
钟参带着两个大人物去了明灯轩,随即让人把徐志穹叫了进来。
又是跟徐志穹单聊,这回徐志穹说什么也洗不清了。
路过乔顺刚的斋舍,乔顺刚隔着门缝嘶声喊道:“徐志穹,你他娘还有半点良心么?还有半点良心么?千户恁地照应你,你个畜生!”
院子里骂声一片,徐志穹只当没听见。
到了明灯轩,钟参低头不语,大理寺卿先给徐志穹倒了一杯茶,他负责来软的:
“志穹啊,虽然以前咱们没见过面,但我总听宿明提起你,你聪明,还忠心,伯封喜欢你,宿明也喜欢你,掌灯衙门有你这样的好儿郎,是皇城司的福分,
你们和蛊门邪星一战,我听说了,我打心眼里佩服,你们是英雄,武侍郎是大英雄!要不是碍于身份,我刚才真想给武侍郎上柱香!我恨不得给武侍郎磕个头!
可志穹啊,有些事情咱们不能忘了,不管是你,还是我,还是武侍郎,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大宣的臣子,咱们是陛下的臣子!臣子的本分是什么?
臣子的本分就是忠,只要对得住这个忠字,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莫说是委屈,咱们这条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别说是背个罪过,就算现在把我程定松拉出去千刀万剐,我眉头都不皱一下,我对得起臣子的本分!”
徐志穹点点头:“大人所言极是!”
程定松拿出一张证词,交给了徐志穹:“志穹啊,今天就到了为陛下受委屈的时候,你且看看!”
徐志穹大致看了一下,证词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徐志穹证明,武栩和虿元厄星有私怨,两人在京城打了一场,双双毙命,伤及无数无辜之人。
程定松道:“志穹啊,证词看完了,你要是愿意替陛下担这个委屈,就摁个手印。”
徐志穹没作声。
吏部尚书闫博元开口了,他负责来硬的:“徐灯郎,你若是不认这份供词,我可就要换个手段处置了,掌灯衙门自此查封,所有提灯郎交刑部处置,当晚参战的一律充军,没参战的一律革职,贬为庶人,你可想仔细了。”
钟参没有说话,这是他能争取来的最好结果。
徐志穹点点头道:“好,我认!”
他当即在证词上摁了手印。
程定松大喜,赶紧把证词收了起来,装进封筒里封好,上了封蜡,收进了怀里。
“志穹,还有一件事得跟你说清楚,明天我一早,大理寺在闹市开堂,当场宣读罪状,你得当场念证词。”
我还得当场念证词。
徐志穹点头道:“好,我念!”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这是从哪传来的流言,说怀王世子和这事有干系,我现在把话说明,这事和世子没干系,明天,世子会一并去闹市,亲自把事情说明,咱们得还世子一个清白,到时候,你可不能乱说话。”
还特么得给他个清白!
钟参在旁听着,拳头攥的咯咯直响,依旧没出声。
“好!世子清白!”徐志穹一句没多说,乐呵呵答应了下来。
“事都说定了,志穹啊,你好生歇息。”
两个大人物走了,钟参不敢看徐志穹。
他低着头,叹口气道:“受委屈了,兄弟,回小舍歇着吧。”
“不委屈,”徐志穹笑道,“都是为咱们衙门。”
钟参没再多说,把徐志穹送回了小舍。
院子里骂声不断,徐志穹把阳明石挂在了窗边,对着太阳,吸收阳气。
梁玉明,你要清白。
好!你来得好!省得我去揪你!
今天力争一万字,量大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