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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徐志穹跌跌撞撞进了苍龙殿。
见他面色惨白,气息虚弱,梁季雄赶紧把他带到了后院,叫医官前来诊治。
徐志穹摆摆手道:“莫叫什么医官,不济事!”
梁季雄道:“这是中毒了,还是受了伤?为何气机不停外散?”
徐志穹道:“我中了技法,又或是某种法器,不知是几品修为,也不知对方是何道门。”
粱季雄道:“何人用的技法?”
“护国公。”
“哪个护国公?”
徐志穹苦笑道:“大宣还有几个护国公?”
“莫非是任颂德那个狗贼?”梁季雄勃然大怒,“我这便去将他捉来,让他解了这技法,他若敢说半个不字,我便把这厮零切碎割,剐成肉泥!”
梁季雄转身要走,徐志穹拦住他道:“二哥,不必去了,只怕你抓不到他。”
“怎就抓不到,我现在就去掀了他的公爵府!”
“他既设局害我,怎可能留在公爵府束手待毙?”
梁季雄一想也是,且让苍龙卫先去探查任颂德的下落。
这是正道,可徐志穹等不了太久,他把今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梁季雄闻言,深感困惑:“据我所知,任颂德根本没有修为,只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宵小之徒,他怎会有如此狠毒的技法?”
徐志穹道:“就是因为看轻了此人,我才吃了这亏。”
粱季雄道:“他说让你写封信给太子,你写一封就是,先把这事情扛过去再说。”
徐志穹摇头道:“若是不劝太子停战,这书信肯定不能作数。”
粱季雄道:“那便胡乱劝两句,太子也未必会听你的。”
“二哥,写这信没用,只要太子不停战,任颂德就不可能放过我,他是什么种,你应该最清楚。”
粱季雄思量片刻,又道:“且让太子停上几天,也让士兵好好休整。”
“一天也不能停!”徐志穹断然拒绝,“二哥,你应该知道任颂德那狗贼的性情,就算停战了,他也绝不会放过我,
战事要看天时地利,一旦开战,便是万千性命,岂能随意止息?
这一次若是被任颂德得手,下次且到战事焦灼时再逼太子停战,我大宣儿郎用血肉换来的战果,岂能被这个杂种养的拿捏?”
志穹好固执,可他说的也的确是正理。
任颂德就特么是个杂种养的,这小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一点粱季雄非常清楚。
可眼下的问题怎么解决?
粱季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徐志穹就这么死了!
“答应他的事情,就必须得做?任颂德从哪学来的这技法?”粱季雄捏了捏下巴,“这技法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