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隋智起身告辞,忽闻任颂德道:“隋侍郎且慢。”
他从怀里拿出一粒丹药,交给了隋智:“诚如隋侍郎所言,这小厮的确还有些用处,你且将这粒丹药给他吃下。”
隋智接过丹药问道:“吃了这枚丹药,徐志穹即可痊愈?”
任颂德笑道:“让你给他,给他就是,又何必问那么多?”
隋智沉下脸道:“我不问你,徐志穹问我时又该如何作答?你若不肯说,且自己把这丹药送去就是。”
任颂德半响不语,区区一个三品侍郎,说话竟敢如此放肆。
这十年之间不受重用,这群鸟厮却都看轻了我!
也罢,且等我重掌朝纲,再与尔等慢慢清算。
任颂德挤出一丝笑容道:“隋侍郎,我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往,你且告诉那小厮,吃下这枚丹药,可保他一时无忧,倘若太子不肯停战,他且为自己料理后事!”
隋智一笑,转身离去。
说什么有要事在身,他分明是不敢去。
他担心徐志穹叫来梁季雄和钟参埋伏他,以至于连公爵府都不敢回。
……
到了掌灯衙门,隋智把丹药交给了徐志穹。
徐志穹把丹药服下,苦痛的神情舒缓了不少。
隋智叮嘱道:“贤侄,太子若是不肯停战,只怕你性命还是难保,且多写几封书信,劝太子早日收兵。”
徐志穹没有说话,隋智皱眉道:“贤侄,你还有何心思?”
徐志穹始终不言语,万一任颂德突然冒出来,再施展一次技能,徐志穹等于又答应了一件事情。
隋智很是不满,目露凶光道:“贤侄,叔父此举却是为了你好!”
情势有些紧张,忽听门外有人道:“隋侍郎,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找我喝一杯?”
隋智赶紧起身,笑一声道:“钟指挥使,久违了。”
钟参笑道:“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病的昏睡不醒,而今可是痊愈了?”
“偶感风寒而已,本早已痊愈,贪得一时清闲,便在家中多歇息了几日。”
钟参叹道:“隋侍郎说的是,咱们平时确实难得清闲,我听闻志穹突然病倒,特来探望。”
隋智看看徐志穹道:“我也是挂念这位侄儿,时才给他带了些丹药,吃下之后,好像有些好转。”
钟参讶然:“这么好的丹药,可否给钟某一粒?”
隋智摇头道:“指挥使问的不巧,丹药只此一粒,已经给了我侄儿。”
钟参耸耸眉毛:“那只能怪钟某无福了。”
闲聊几句,隋智告辞。
钟参上前问道:“志穹,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志穹道:“我被任颂德给算计了。”
“狗贼!”钟参一咬牙,“动到我头上来了,这仇非报不可!”
“指挥使息怒”,徐志穹坐起身子道,“我没什么大碍。”
钟参诧道:“时才史勋还说你连路都走不了,这么快便痊愈了?隋智的丹药真有这么灵?”
“是呀,好灵的丹药!”徐志穹攥了攥袖口里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