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徐志穹要摔倒,常德才上前将他扶住,徐志穹呼吸急促,满身冷汗,全身经脉翻涌。
一股诡异的气机郁结于冲脉,送又送不出,化也化不掉,徐志穹苦不堪言,坐在石阶上颤抖了半响。
“主子,主子你说句话!”常德才急坏了,徐志穹默坐良久,等冲脉中的气机消散了,这才开口说了三个字:“还活着!”
刚才那一刻,徐志穹真以为自己快死了。
地上的小木箱完好无损,徐志穹依旧没找到开箱子的方法。
冲脉还在隐隐作痛,徐志穹感受着脉络之间残留的气机,忽然笑了:“杨武,把你家韩师妹拖到房里去。”
杨武哼一声道:“要拖就拖到你房里,那东西,我是不要的。”
徐志穹一脸鄙视:“你要我就给你么?本来就是让你拖到我房里去,这可比你家韩师妹招人疼。”
常德才看着傀儡的长相,实在觉得糟心:“主子,今晚我煮两个好菜,多煮些好酒,你把夫人灌醉,然后办了吧。”
徐志穹愕然道:“说甚来,我自己家娘子,还用灌醉了再办?”
常德才抿抿嘴唇道:“要不这样,咱们家有的是银子,您要是不喜欢夫人,就去找个好地方……”
“找好地方作甚?”
常德才看着这傀儡道:“这个实在是下不去呀……”
徐志穹皱眉道:“下不去,也得下,一会你去集市上买些材料,我好好修补一番。”
“这,这个模样,就是再怎么修,看着也恶心!”
徐志穹道:“好看当饭吃么?关键得好用!”
……
两天时间,傀儡重伤九次。
三次是被箱子炸得,没想到这箱子如此神奇,上面的法阵竟然可以反复利用,炸过一次之后,拿到院子里吹五个时辰的风,还能再炸一次。
另外还有三次被火烧的,两次被常德才用刀砍的,还剩下一次最彻底,直接掉进了钟参的陷阱。
徐志穹揉着剧痛的冲脉,慨叹一声道:“钟参这陷阱真狠,连骨头都搅碎了。”
杨武从陷阱里捞出一块肉道:“志穹,你重新做个傀儡吧。”
常德才笑道:“怎地,心疼你家韩师妹了?”
“心不心疼且另说,”杨武又掏出两根手指头,“这个东西还怎么修?搭工搭料,还不如新做一个,这次我跟你一块做,你多少用点心思,韩师妹哪是这个样子……”
冲脉里的气机渐渐散去,徐志穹起身活动了几下。
在中郎院待了整整三天,他想去京城里转转。
眼下刚到戌时,勾栏里正有好戏,徐志穹带上常德才和杨武,一并去了桥头瓦市。
在瓦市里听了一场书,杨武想去听曲,常德才想看傀儡戏,徐志穹还想赏舞,三人正要散开,中郎印忽然在口袋里抖了一下。
肖松庭在京城附近。
这厮来作甚?
要不要过去看看!
徐志穹摸着中郎印,正在感受着肖松庭的位置,忽然感觉胸口一阵灼热。
徐志穹把一片桃花瓣拿了出来,那花瓣正在燃烧。
陶花媛也在京城附近。
她有危险!
难道是肖松庭伤了陶花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