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把他关进去的么?
他和白悦山有什么关系……
思绪渐渐迟缓,乏困不堪的徐志穹陷入了沉眠。
睡了两个多时辰,徐志穹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身边一片漆黑。
这是什么地方?
我又回到了小黑屋?
这怎么可能?
徐志穹迅速从袖口里摸出了灯笼,注入阴阳二气,灯笼缓缓亮了起来。
面前是一面银镜,我果真又回来了!
我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是我自己回来了?还是师父召我回来的?
难道师父出事了?
徐志穹提着灯笼,朝着里屋的方向走去。
刚走两步,忽听身后传来了门轴的声音。
“吱~”
有人开门!
徐志穹默然转身,一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了星铁戟。
“吱~咯咯~”门轴在不停的响。
“嘿嘿嘿嘿!”毛骨悚然的笑声再度来到耳畔。
“我说过,那老家伙就要死了!他现在已经死了!
我说过,等他死了,我会来找你,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嘿嘿嘿嘿!”
徐志穹咬牙备战,听着大门缓缓打开,眼前似乎有了一道人影。
周围景象突然变得模糊,缓缓消散。
骇人的笑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贴在额头上的温暖和柔软,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徐志穹睁开眼睛,看见了眼前的夏琥。
夏琥轻轻揉着徐志穹的额头:“怎么了,做噩梦了?”
徐志穹的头发被汗水浸透,他艰难坐起身子,喘息了半响:“噩梦,一场噩梦!”
“我时才听见你在屋里喊叫,赶紧跑过来看看,你额头好烫,应是染了风寒,我去给你打些水,再给你寻些药来。”
夏琥起身要走,徐志穹紧紧扯着她衣襟:“别走,哪也别去。”
这不是戏谑,也不是占便宜。
看着徐志穹那煞白的脸,夏琥知道他是真的害怕。
“莫怕,莫怕,”夏琥抱住了徐志穹,“娘子在这。”
常德才推门进来,看了一眼,轻声道:“夫人,你在这陪着主子,我去煮些汤药。”
她关上房门来到院子,却见韩笛伸着头向门里张望。
常德才皱眉道:“看甚来,恁地没规矩!”
韩笛低着头躲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个叫夏琥的女人哪一点比我好?
当初我若是对徐志穹好些,如今已经做了侯爵夫人,却比嫁给余杉还要风光。
命数,终究是命数不济!
韩笛正当懊恼,常德才招呼一声道:“劈些木柴来,别在那傻站着!”
……
徐志穹喝了药,缩在夏琥怀里沉沉睡去。
为什么会这么恐惧?
徐志穹也无法理解。
他都没见到那人的长相,竟然会被吓成这副模样?
这一觉睡到了次日黄昏,夏琥一直在身边照料,寸步不离。
等到徐志穹醒来,夏琥喂他吃了些粥,徐志穹渐渐恢复了气力,思绪也清醒了许多。
“好娘子,咱们昨夜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么?”
“呵呵!”夏琥嗤笑一声,“你昨夜软成那样子,拿什么东西做饭?”
娘子学坏了。
看她哈欠连天,很是疲惫,徐志穹且劝她回房歇息。
待夏琥离去,徐志穹拿出纸笔,对昨夜遇到的那个怪人做了一个大致的推测。
如果把所有因素全考虑进去,思路就彻底乱了,比如说那人会不会是流落在凡间的某个恶徒?又比如说那人会不会是某位败在师父手上的星官或是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