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斗,郁显国完全没有依靠梵霄国的牵制,只依靠郁显自己的兵力和大宣支援的军械,打赢了这场战争。
朝堂上下倍受鼓舞,就连居良也由衷的为这场胜利感到喜悦。
郁显皇把阳环公主召到了重明殿共饮,喝过几杯之后,阳环慨叹道:“炎焕几十年未曾领兵征战,没想到其骁勇不减当年。”
郁显皇长叹一声,看着阳环道:“这多年来,其实你心里清楚,枷刚根本不会打仗。”
阳环低下头,无话可说。
郁显皇又道:“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梵霄号称几次出手相援,其实未发一兵一卒,只是在边境操练一下兵马,却靠着这无本的买卖,赚走了我大郁无数钱粮,
梵霄还不如宣国,给了宣国银子,宣国起码把军械送来了,试问梵霄到底给我过大郁什么?”
阳环很想说,这都是居良的阴谋,这都是居良通敌卖国的证据!
但话在嘴边,她开不了口,居良的所作所为都和她脱不开干系。
郁显皇起身道:“大郁,不缺精兵良将,可良将惨遭埋没,精兵枉自赴死,尔等为皇储之争,互相倾轧,却挥霍了多少大郁儿郎的性命?”
阳环赶紧俯首道:“臣知罪。”
郁显皇长叹一声道:“宣国也好,梵霄也罢,终究都是外邦,真正能打得下江山的,还得是我大郁儿郎,
我要增兵三万,让炎焕争来一场大胜,至少让他收复三郡之疆土,打的蛊族再也不敢轻易来犯!大郁日后不用年年再受战事之苦。”
阳环一怔。
除却各地的守备,郁显可调之军一共只有五万多些。
此前枷刚带兵,折损了一万多,炎焕还带走了一万,若是增兵三万,就等于把可调之兵全都送走了。
可阳环没有想到郁显皇的雄心。
郁显皇缓缓说道:“十余年间,如无战事之苦,我大郁又一批儿郎长成,届时我大郁当有雄兵百万,只要上下同心一力,何愁不能重整河山?”
这一仗,把蛊族打疼,打的他不敢还手,争取十几年的时间,让军队不再做无谓的消耗,郁显国就能积攒充足的兵力,彻底歼灭蛊族,这就是郁显皇的宏图。
阳环闻言,激动的眼含热泪,声音颤抖道:“妹子知错了,妹子以后心里只想着大郁。”
郁显皇点点头道:“你能明白我一番苦心就好,把京城之中那些闲散男子拾掇一下,该去从军就去从军,该做人种就做人种,莫再养着什么男侍,除了为虚荣攀比,却没有半点用处!”
阳环得令,即刻前去操办增兵事宜。
走出皇宫,翘兰来报:“居良求见公主,在阳环宫等候多时。”
阳环皱眉道:“你且告诉他,我今日事忙,无暇见他。”
“只怕他明日再来。”
“他想来,就让他来,横竖我不会见他!”
……
徐志穹在侯爵府收到了捷报,还收到了炎焕的消息。
他追击敌人已经到了山区,超出了郁显皇当前所控制的领域。
这就是典型的反击战了。
当年苍龙殿和朱雀宫未曾反目之时,据说炎焕和梁季雄的性情颇为投契。
两人年纪相当、修为相当、身份和地位也相当,还都领兵打过仗,难怪性情投契。
徐志穹让人拿来地图,看了看炎焕行进路线,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到底哪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杨武跟着梁振杰学了很久的兵法,看着徐志穹手里的地图,且在上面点画道:
“这一处,这一处,还有这一处……这一路上,至少有六处,蛊族是可以回头还击的,可他们就这么一直跑?一下都没敢还手?”
徐志穹脸颊一颤:“难道是诱兵之计?”
杨武点点头道:“依我看来,这就是诱兵,郁显国的军队已经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