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心头一颤。
肖松庭说过,怒夫教的大司徒一直空缺,郁显前任大典客居良,也说过同样的话。
而今怎么又冒出个大司徒来?
难道是新任命的?
不可能,这么重要的职务,肯定不能随意任命。
肖松庭这个王八蛋撒谎了?
可难道居良也跟着撒谎么?
徐志穹应一声道:“正是大司徒之意。”
彭修年脸一沉,皱起眉头道:“昨日大司空来问过,问了彭某将近一夜,还说对彭某放心不下,
而今大司徒又让肖司徒前来询问,几位大人为何都信不过彭某?”
徐志穹笑一声道:“事关紧要,自然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大司空昨天来过?
大司空不是公孙文么?
公孙文昨晚不是在北境抢军械么?
什么时候又来到运州了?
大司空到底是不是公孙文?
难道肖松庭这王八蛋又撒谎了?
不对呀!万秋生也曾说过,大司空就是公孙文!
徐志穹也不能直接问彭修年,问了就露馅了,只得冲着彭修年尴尬的笑了笑。
彭修年缓和神情道:“罢了,这事情也不怪肖司徒。”
徐志穹叹口气,学着肖松庭圆滑的口吻道:“彭坛主,咱们都是当差办事的,我的苦衷,你也应该明白。”
彭修年点点头道:“劳烦肖司徒转告大司徒,这厢一切准备妥当,祭礼之事,万无一失!”
什么祭礼?
不是打仗么?
怎么变成祭礼了?
徐志穹道:“彭坛主,我自是信得过你,可我要是把这原话带回去,只怕大司徒不肯信我。”
彭修年道:“肖司徒有何要求,不妨直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肖某大老远来一趟,彭坛主好歹让我看看,这祭礼准备到了哪一步。”
彭修年苦笑一声,点点头道:“也罢,肖司徒,且随我来!”
徐志穹跟着彭修年走出了营帐,几名侍卫上前相随。
彭修年摆摆手道:“尔等留在此地,我随这位军士四下看看。”
侍卫不敢多言,都留在了中军大帐。
彭修年带着徐志穹登上了瞭望楼。
这瞭望楼很高,比京城的望火楼还高,和各处散乱不堪的营地相比,这座瞭望楼工法扎实而精致,显得格格不入。
两人登上楼顶,整个营地一览无余。
彭修年环顾一周,对徐志穹道:“肖司徒,且看这座祭坛如何?”
祭坛?
这座营地是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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