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凯死死抓着柳小柔的肩膀，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疼痛，一边尽可能的让身体浮在水面，一边声嘶力竭，痛哭不止。</p>

柳小柔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模糊，距离死亡越来越近。</p>

柳小柔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不用刻意游泳，无须刻意保持平衡，她的身体已经由不得她的意识操控，整个人飘飘然，如似在做梦。</p>

她看着面前有些模糊的向柏凯，记忆被抽离回了六年前，那时的日子很苦，却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变得甜蜜温馨。</p>

她记得，他们这一路成长得有多坎坷，可偏偏，记忆里向柏凯的面孔正在慢慢模糊。</p>

她伸手抓着向柏凯的手臂，她使不上力气，海水汹涌，两个小小的人漂浮在海面，一个海浪便能将他们吞没。</p>

向柏凯的声音在柳小柔的耳边回荡，“小柔？小柔你不要睡！小柔你醒醒！小柔，我是向柏凯！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看着我！”</p>

柳小柔只觉脑袋昏沉，她就快撑不住了，她听着他的声音，微微笑着。</p>

海水冰凉，日光温暖，她随着水波而浮动，竭力开口，“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着啊……向柏凯……”</p>

缓着，柳小柔失去了意识，鲜红的血液在他们的周边慢慢散去，融入大海，而后消失不见。</p>

向柏凯哭喊着，冲着游轮大声呼救，他似是听到了游轮上的枪声，也似是听到了，汽艇朝着这边发动行进的声响。</p>

他声嘶力竭，泪流不止，“小柔，你醒醒！我求你，你不能死！你不能死！”</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