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凯带着白色鸭舌帽和白色口罩，他低着头，紧张拘束地坐在位置里，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柳小柔已经转身走出了休息区。</p>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柳小柔离去的背影，他心里空落落，好似抓住了什么，又让什么溜走，他怅然若失。</p>

另一边，葬礼。</p>

追悼仪式只通知极了少数的近亲，仪式很小，来的都是向家和徐家的长辈。</p>

堂厅门外，气氛凝重，有人在拥抱哭诉，有人在柔声安慰。</p>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向阳和卫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守在院落一角，看着不断开进院落的车辆。</p>

向阳在等徐雅芝出现，迫不及待。</p>

不远处，朱梦一身黑色长裙快步走来，她冲着向阳挥手，叮嘱道，“向阳，你奶奶来了，你爸让我告诉你，一会儿去和奶奶打个招呼，你和奶奶也是好久没见了。”</p>

向阳朝着长辈扎堆的方向望去，黑压压的人头，他不想听那些人哭诉，也不想开口安慰。</p>

他并不觉得，那些人心疼过向柏凯，今日的葬礼不属于向家，而是属于徐家。</p>

可笑的是，在徐雅芝同意向明远前来参加葬礼后，这葬礼竟被扣上了向家的名头。</p>

向阳低沉开口，“这是母亲办的葬礼，向家的人来了这么多，好些还是不认识的面孔，不觉得冒犯吗？”</p>

向阳冷声道，“真的挺可笑的。”</p>

朱梦愣了愣，尴尬道，“柏凯是向家的长子，向家人当然要来的！”</p>

向阳不说话，朱梦的表情一时挂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