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搭靠在车窗边缘，他望着外面的雪景，没有回答洪毅的询问。</p>

不过，在他的心底，他已经同自己对话了无数次，“向柏凯是爱着小柔的，那我呢？我磕磕绊绊的爱，也是爱啊……”</p>

向阳无法将这些想法表达出口，即便他心有遗憾，也只能硬生生地吞咽回去。</p>

强烈地爱上一个人，是他没办法主观控制的一件事，若他能控制自己的心意，便不会任由自己对柳小柔动心。</p>

喜欢一个人，往往是“冲动”的，“冲动”后的感触，无法回头更无法更改。</p>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把这份爱埋葬起来。</p>

他克制不住自己爱着柳小柔的心，但他可以把这份感情遮掩，不被外人知晓。</p>

把洪毅送回家后，车上只有司机和向阳两个人。</p>

司机打开了夜间广播电台，电台女主持人的声音婉转温柔，正在念着听友的来信。</p>

其中一句话，格外触动了向阳的心。</p>

“你是自由的，风都无法把你圈养，我却妄想着把你收藏。”</p>

向阳冲着司机开口，“声音可以大一点。”</p>

司机放大了电台广播的音量，车子仍旧缓速行驶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雪越下越大，尤其是飞舞在路灯附近的飘雪，如似被设定了慢动作那般，起舞飞落，金灿灿，闪着温暖的光。</p>

广播里的信件内容，每一句都很优美。</p>

向阳身上的酒气散去了大半，他望着车窗外，低声喃喃，“你是自由的，风都无法把你圈养，我却妄想着把你收藏。柳小柔，我曾在心里重复了一万遍的告白，只能止步于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