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应了一声后就都出去了,大厅里只剩下我们四人。
“这,这,这……不太好吧……”
眼看人都走了,我只得哑口无言,我偷瞄了师娘一眼,见她也没说什么,不过这事稍后还得再做推迟,我可不想惹她生气。
芯瑶呵呵笑道:“你这山大王还当得蛮舒服的嘛,像个土皇帝一样,比我那青楼可强多了,时常还要受人家的气,弄得我也想过把山大王的瘾。”
恶童立马让开座位,示意请芯瑶上座,一边还陪笑说道:“姐姐说笑了,我这穷山僻壤的,哪能和姐姐的青楼相比,也就是不受人约束罢了,但不论黑道还是白道,寻我们麻烦的人总是不在少数。”
芯瑶回道:“说得也是,哎~累了一天了,我想与姐姐先去洗个澡,你赶紧叫人安排一下吧。”
“这简单,我这后屋有一处天然的温泉,不如我领二位姐姐前去吧。”
“不必了,这么丁点大的地方我还寻不着么,只是你可要把我俩的晚饭给安排妥当了,昨夜一战精气大损,不补补身子的话可是会被拖垮的。”
恶童连连回道:“放心,放心,小北明白的。”
师娘望了我一眼,知道我能听明白他们说的是何意,她特意嘱咐恶童说道:“你不用管我了,给芯瑶安排好便是。”
芯瑶强硬地说道:“不行,你必须给我俩都安排妥当了,还有那边的小鬼,侍候的女人得长得水灵的,若是有半点怠慢我唯你是问。”
恶童在芯瑶面前卑微得像个听话的奴才,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满声应承。
估计师娘也是怕我吃醋,又连忙说道:“我昨晚吸了那女鬼的精元,修为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再说与绿漪交手我也没受伤,还是不要——啊~”
未等师娘说完,芯瑶强拽着她的手步入了后厅,我心知师娘怕我多想,顿时心里暖暖地,就算她真想吸男人的精元补充功力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现如今就剩我和恶童单独相处,我也不跟他客气,找了把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凉茶便自个倒了喝。
恶童走至我跟前,满脸猥琐地笑道:“后院满屋子的春色,难道小兄北不想去瞧瞧?”
我回道:“不去,芯瑶正愁找不到机会杀我呢,去了铁定送死。”
“怎么?你与她有过节?”
“这个说来话长,反正我可不想招惹她。”
“那女人是你师娘么?”
“对呀,有什么问题?”
“她怎会对你如此千依百顺,那可是只大妖啊,想必你这小鬼定有过人之处,不如和大哥说说呗。”
“要我说也可以,你别给我安排女人就是了,免得惹她不高兴。”
“哟,没想到你这小鬼还是个痴情种,但是大姐交代的事,我可是一万个都不敢违背的。”
“那我便没话说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就在这儿坐会。”
“怎么,我在自家的地盘你还想赶我走不成?你这小鬼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我命就剩半条了,当然不怕。”
“呵呵,你小子有种,是块当土匪的料。”
恶童笑着说完话后便鬼鬼祟祟地往后厅走去,说实话,我并不怕芯瑶,怕的是师娘会怎么看我,当知道的事情越多,顾虑也就越多,我也更在意她对我的看法,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无忌惮了。
由于昨晚一宿没有合眼,我现在有些犯困,等着等着便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是被饿醒的,此时大厅里依旧空荡荡的,我便喊了师娘几声,这时屋外走进一个男人,正是之前与恶童对话的土匪,他说道:“她们都回屋歇息去了,要不要我带你去住处?”
我回道:“也好,顺便弄些吃的给我。”
“早已安排好了,跟我走吧。”
这山寨也不小,估摸住了好几百号人,我被安置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小木屋里,这也正合我意,不想与那些土匪有太多的交集,只是不知师娘住在何处,我便询问了土匪。
土匪遥指山下不远处的小湖泊,“在哪湖边有座楼阁,没有都尉的命令我们都不能靠近,你若想去便自己去吧。”
土匪走后我欲推门入屋,这时又想起了恶童说要给我安排女人,不免心里一阵紧张,又退了回去,寻思着还是先去找师娘吧,说不定能跟她住一块。
下坡的山道上一个土匪也没见着,看来果真是恶童的吩咐,底下碧绿的湖泊令人心旷神怡,湖心中还搭建了座乘凉的亭子。当我从远处走近时,隐隐约约发现有人端坐在亭中,不时还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在细细观望过后,这才发现除了师娘和芯瑶外还另有他人。
约莫五六名青年男子也在亭内,他们个个身穿儒雅袖袍,面容俊秀,肤色白皙,或手持折扇吟诗作对,或舞文弄墨信笔挥洒,撩发得佳人情醉迷离,只恨相逢太晚,几欲迎拥入怀,欢愉之声更胜风月之事。
无酒无色亦醉人,莺莺燕燕男儿郎。
我止住脚步,不想再往前去,我这山野之人不屑与这等小白脸厮混,气急之下便折返回屋。
当我推门入屋之时,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桌好酒好肉,屋内也并无他人,怎的我心里更气,撕下一只鸡腿便往嘴里大口嚼咬,撬掉酒壶的盖子就往口中豪饮,在酒足饭饱之后晃晃悠悠的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醒来时夜已入半,窗外残月高挂,此时正精神饱满,闲来无事发慌,不知这一宿该如何度过,正欲下床之际,突然间发现月光下的窗门映现一个女人的身姿,我惊呼一声:“是谁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