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刚刚被他拨弄了头发吧。

玖幽从沉睡中醒来。

睁开眼后龙娘的第一件事，就是感应了下身体，当发现自己的力量果然还是大幅削减，已经完全达不到「祸」级的水平之后，她的神情立刻暗淡下来，以为她还是降级了。

纵然再失落，但从龙娘也并没有露出后悔，至少她知道仪式是成功了，自己总算履行了一次作为“女帝”的职责。

再之后的玖幽一咬牙，强忍着身体传来的疲惫和无力感，也要从廖纪的身上起身，毕竟现在已经变成弱小者的她，不配呆在这个位置了。

作为无用之人，与其被灰烬大人赶走，还不如主动离开，这也算是她最后的骄傲了。

另一边。

廖纪见龙娘醒来了，其实心底也还是有点小忐忑的，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关系着实更亲近了一步，另一方面是，自己见识了玖幽那么“不为人知”的疯狂一面后，还在替玖幽着想，要不要帮龙娘维持下高冷的人设，别让玖幽尴尬。

不过很快廖纪就发现自己似乎是多虑了，只见醒来后的龙娘，好像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反而还更冷清了几分，全程一言不发，默默从自己怀中起身，整理好衣物后，就

头也不会地要走远？

这时候廖纪才察觉到不对劲。

“玖幽？”

“灰烬大人不用多说，玖幽明白，会自觉的。”龙娘摇了摇头，眼中纵有万千不舍和留恋，但还是毅然决然地转身。

可惜下一秒，她就被一双粗暴的手，又狠狠拽了回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中。

“灰灰烬大人？”玖幽愕然。

你个笨比！

你都明白了些什么东西！

心里虽然怒斥了面前的憨憨龙娘，但嘴上廖纪肯定舍不得。

“首先，就算你真的降级了，我也不会丢下你，会把你重新养起来！其次，你现在虽然流失了大量力量，可实际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只要好好疗养，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回来的！”

虽然廖纪很严肃认真地再说，可从龙娘的表情来看，似乎并不相信，还以为是灰烬大人在用谎言安慰她。

这差点没把廖纪又气个够呛。

“之前我可能没法说，但现在，玖幽你是我的契约者，真要论对你身体的了解，我应该比你都还要更清楚！”

龙娘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之后随着她赶紧再感应身体，总算发现了那个在脖颈后面，重新恢复的契约纹章后，龙娘的身体顿时都开始颤抖起来。

先前的她因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力量上，再加上紧张和焦虑，所以才没发现这点，而现在

“真，真的吗？灰烬大人，我这些只是.暂时的？”

“你现在连我说的话都不信了吗？”

“不，不不不，玖幽，玖幽只是只是”

对于龙娘来说，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简直就好像是从地狱重新回到了天堂，不仅重新拥有了灰烬大人的契约，甚至连等阶都保留住了，这就说明她还能继续为灰烬大人效力，还能.还能继续留在灰烬大人的身边！

想要扭转在玖幽心中将“力量”和“位置”划等号的思维，显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只能后面慢慢来，所以现在的廖纪也不强求，对于眼下把头扎进自己怀里的龙娘，廖纪只是抚摸着玖幽柔顺的红发。

像现在这一幕，其实曾经的廖纪幻想过很多次了。

尤其是在游戏中被自己用来次次“单刷”副本的玖幽，每一次的极限战斗胜利过后，看着结算页面遍体鳞伤，只剩下个血皮的龙娘，当时屏幕外的廖纪，就很想能抚慰玖幽。

如今自己竟然真的将龙娘拥入怀中，感受着玖幽体温的热度，廖纪觉得，没有比这更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