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不是跌入地狱，而是跌入地狱后有人一遍又一遍的让你回想当时在地狱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一次又一次，来回、反复的轮回，折磨着她的精神。

她僵硬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好，我和受害者陆凌蕊是高中同学兼闺蜜的关系，她的哥哥陆凌川先生是我当时相恋的男友，那天……”

像是背诵课文一样，沈念麻木的又一次将当年的事情细说出来。

在沈念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陆凌川便溃不成军！

那天的事，这些年他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下一次再听，手还是克制不住的抖。

他转身去了客厅阳台。

沈念正一五一十的告诉徐律师事发经过，耳边传来很轻的“咔哒”声，余光瞥向客厅阳台的位置，就见陆凌川靠在墙上低头抽烟。

他以前从不抽烟，陆凌蕊出事到自杀中间只间隔了一个月，他是那段时间染上的烟瘾，然后越来越重。

收回余光，沈念抽了抽鼻子，顿了一下，继续说。

将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徐律师，徐律师关闭录音设施，对沈念点了下头。

“好的沈小姐，感谢你的配合。”

沈念努力控制着情绪，佯装冷静道：“我想去一趟洗手间，请问一下方便吗？”

徐律师微微颔首：“当然，轻便。”

沈念点了一下头，拿着包去了洗手间。

她前脚刚走，后脚陆凌川走过来，坐在沈念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目光沉沉：“徐律师，能胜诉吗？”

徐律师看着电脑，电脑屏幕上的是陆凌川提供给他的物证。

对于陆凌川的问题，他轻轻蹙眉，也没绕圈子，而是实话实说道。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如果以让他们坐牢为目的打/官/司，就算不用请我，请任何一位正规律师，都能胜诉。”

这是实话，案子已经非常明了了，对方想脱罪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