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

我刚开口，白毛就重重瞪了我一眼，不悦道：“还叫白毛吗？这么难听的绰号，以前是室友关系，我才没翻脸，以后不许再叫了。”

“白少！”

我直视白毛，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这次爬山，是罗索珲临时组局，你根本不知道李路悠会带乔念奴来，可你却携带迷药，按照你原本计划，这份迷药是打算用在谁身上？”

白毛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后缓缓吐出三个字：“张苡瑜。”

果然！

我感觉自己已经不是愤怒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我觉得，此刻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他应该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才对。

我的语气有着超乎意料的平静：“为什么，张……小妖精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

白毛叹息了一口气，又是沉默片刻后，他的眼神中逐渐溢出愤怒和憎恨，厉声道：“你应该去问张苡瑜，你去问她，问她，为什么，然后再来告诉我，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白毛猛地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陈晓，我从初中就不是处男了，我游走花丛中，我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真心，我曾经以为，我永远不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我会一直是猎人，直到遇到张苡瑜那一刻，我沦陷了，我爱上了这个女孩，那种从心底溢出的爱意，我看着她，甚至产生自惭形秽的感觉，我这种满身脏污的人，怎么配得上那么纯美无暇的她！”

“那一天你也在场，你也看到了，就在图书馆，我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男生，生平第一次鼓足勇气才敢向一个女生搭讪，我以为她大概率不会搭理我，可没想到，她在短暂的惊愕后，竟然大大方方告诉了我她的名字，而且还答应了我邀请她去看音乐会。”

“再接下来的事情，更叫我欣喜若狂，我只是试着表白，居然就得到了张苡瑜的同意，比攻略任何一个女生都要简单，我轻而易举就成为了张苡瑜的男朋友，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感觉仿佛全天下神明都在眷顾我。”

“从此，我有了第一位正式女朋友，我觉得，不是张苡瑜被我俘获了，而是我被这个小妖精般的女孩子俘获了，我发自内心的想要改变自己，你也看到了，那段时间，我有多么洁身自好，我不仅主动撇弃了以前的一切暧昧对象，其她任何异性我都主动相距三米。”

白毛松开我，激动的语气衰弱了些。

“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根本没有碰过张苡瑜，我和她做了这么久的情侣，我是她的男朋友，但我和她根本没有丝毫逾越普通同学的接触。听起来像个笑话吧，我自诩花花公子，万花丛中过，可我连自己第一任女朋友的嘴都没亲过，每次和你们提及，我对又张苡瑜玩了什么花式，都只是一种不甘的心态在作祟吹牛，我……我最多只碰过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