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回去时,在房间足足用掉了一瓶粉底液,才把脖颈和胸口的各种痕迹盖住。
她腰酸得厉害,在床上又躺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恢复了点体力。
还生了一小时的气。
季楠渊昨晚就带了她的衣服,却不给她穿,只让她裹个毛巾!
气死了!
害她早上起来都是光着身体在他面前晃悠……
气死了!
孔羡仪一早上又去了趟山里的学校,给那些孩子们画了速写,累得手抽筋了都,又抱着画板回来。
余温打开自己的画架,昨天那幅金发少女已经被水浸透,色彩也被染得一团乱。
她把画抽出来丢进垃圾桶,打开行李箱,拿了两盒巧克力,丢了一盒给孔羡仪。
“听说三班有个女生一觉醒来,床上全是虫子。”孔羡仪一边吃巧克力,一边跟她闲聊,“季楠渊那防虫药真的很管用的,基本买的同学都没有遇到虫子。”
“我没买,我也没遇到。”余温整个人趴在床上,腰酸腿软,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软绵绵地不想动弹。
“怎么可能!你那床单都是季楠渊给你换的,你忘了?他肯定给你喷了。”孔羡仪过来,拉开床垫给余温看,“你看,他起码用了四五瓶防虫药。”
余温看到床板上有药水的痕迹,整个人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