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把包里厚厚的一叠现金放在写丧事登记簿的大叔面前。
那大叔看见这么多钱吓了一跳,忙问她,“叫什么名啊?”
余温想起季奶奶说的话,看了眼灵堂的方向,声音很轻地说,“画家,我叫大画家。”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巷子的那一刻,门口的柳树被风吹起,头顶的天空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她的心情却糟糕到极点。
回去之后,余温病了一场,以前讨厌吃药讨厌去医院的人,现在乖乖去医院看病吃药打针,孔羡仪见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心疼地哭了。
“小小鱼,你不要这样……看你这样,我好想哭……”
余温扯了扯唇,“哭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就想起季楠渊也曾这样说过她。
“哭什么。”
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她闭上眼,“过去了,都过去了。”
有泪滑下来。
她的心脏痛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