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了推他的肩膀,冲他说,门口有人找。
他以为是余温,出来一看,却是余温的母亲。
她递来一叠厚厚的信封,面色有些复杂,“你奶奶的病我后来才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跟她说你们的事,这些钱就当是我的补偿吧。”
他没说话,也没接过那笔钱,只是转身往回走。
身后余母的声音传来,“余温已经出国了,你以后不要再打扰她,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体面的工作。”
“阿姨,就因为我穷吗?”他转身,面容苍白,只一双瞳仁漆黑沉静。
“不单单是穷,你出身本来就不好……”余母似有所顾忌,没把话说全,“又没念书,又在美院做过裸模,我们家余温以后是要当画家的,她不可能跟你一个裸模搞在一起的……国外条件好的男人多得是,她很快就会忘了你。”
季楠渊牙尖轻轻咬了咬干涩的唇瓣,出口的声音灌了沙似地沙哑。
“如果她忘不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