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烈日当空，也无法驱散梅杰朝心中的寒气，“你是人…是鬼？”

“我自然是人，不过等会你还是不是人，我可不敢确定了。”

叶云流一边翻看着座位上一个文件夹，一边淡淡地说道。

看到对方翻阅着自己这两天的一些调查结果，梅杰朝干笑两声：“大哥，我出来混口饭不容易，这次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梅杰朝干脆利落地求饶起来，一点也不觉得丢脸。

干这一行的，注定了要得罪一些有钱有势的人，自己之前也遇到过几次危险，但都没这次感觉强烈。

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男人，想了一半天，愕然地发现原来是对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威压。

“谁派你来查我的？”叶云流看着自己的资料，冷笑道。

“飞熊科技副总裁林思佳。”

梅杰朝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雇主。

“哦，我还以为你会乱搪塞一番呢，你的职业道德呢？”

见对方答得这么快，叶云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跟命比起来，一切都不重要。”

梅杰朝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

见对方这么上道，叶云流暗自寻思，看来自己境界果然有所提高，虽然还没突破到第三重天，但已经隐隐约约摸到那个门槛了，这种类似于恐惧光环一样的效果，就是其中的一个副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