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居云岫反问了一句,倒也不较真,只是笑道:“其实你和他们算计这些,本来是没有用的。”
“嗯?”
“天机子窥测天机,卜算极深,你的所有应对都会在他的测算之下。”
秦弈大汗:“这么个比试,他们至于宗主出来作弊吗?”
居云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弈咧了咧嘴。
他们自己不也是宗主出来作弊?
他干咳两声,问道:“你说本来没有用,意思是现在有用?”
“凡是关于本宗之事,我书写天枢,自绘仪轨,棋痴师叔颠倒棋局,错乱黑白。”居云岫若无其事道:“他算不到。”
秦弈听呆了眼。
这画风突变,好像涉入了什么大能之争的样子,至于吗?
“我们宗为什么始终没有弟子,你真以为是我太懒不关心,又或者是我们之道的天然缺陷么?”
居云岫淡淡道:“这不过是某些人的算计导致,让我们没有传人,这一宗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这么恶毒,灭我们的门?”
“倒也不是,只是意图兼并罢了,有野心的宗门扩张,这是应有之义,他这还算是比较和气的了。”
居云岫道:“再不济,也能让我们只留一个主峰,其他地方全让给他们便是。如果我们全是凡事不管的痴人,这一步早在几百年前就该被他们算成了。”
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比较和气的了,起码没有打起来,有点君子对弈的味道?
是因为宫主在上面,他们不敢太过分?
居云岫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宫主的原因有一部分,忌惮我们几个的实力也是一部分。还有他们之道讲究算计成功的成就,而不是讲究暴力,因此我们的对局很是君子,不带烟火气。”
秦弈也笑:“有点意思,比我想象中的反派有风度点。”
居云岫微微摇头:“但是这一局对弈,也已经快到了尽头。”
“怎么说?”
“我们宗这么几个人,长期占有大量山峰资源,在宫主那儿确实是不好说的。宫主为此和我谈过好几次,我都顶回去了,最终还是有过承诺,如果百年内再没有大肆扩展传人的迹象,那我宗还是必须让出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