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痴顿了顿,又道:“仙宫这边,你不用挂念,宫主伤势已复,还有所精进,如今我也乾元,别人想欺上门可有点难的。”
秦弈吁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之前总是担心给仙宫添麻烦,心中憋闷。”
“想做的就去做,只要是对的,宗门自当挺你。什么都怕给宗门添麻烦,要宗门何用?倒是你这点手段,多看,少做,不入局中,是为观棋。”
“师叔这意思是……”
棋痴不答,甩出一道棋盘,坐了上去,飘然而行。
口中高吟:“观者不必高于弈,只是不与黑白同死生。天上神仙何所争?亦复于此未忘情。”
声音渺渺,终至不见。
秦弈牙疼般吸了口气,又觉得这厮开始云山雾罩地装逼,话里有话了……
但时至今日他也清楚,不是棋痴爱装逼,实际是很多事他也只得个模糊,无法说得详细。
所谓天机不可轻泄,无非是天机谁也难算尽。
说太满会被打脸的,仅此而已。
送走棋痴,秦弈直接去了玄阴宗主殿,到了之前孟轻影取舍利的密室。
密室不止一层,是多层,本来就是玄阴宗的秘宝藏处,里面很多历代收集的宝物都在里面。
舍利之所以在最外的浅层,只是因为玄皓之前就在主殿密室里修行而已,宗门主殿也是地脉汇聚最旺盛之处,本是为了镇压佛性之用。
再往深处走,里面就是玄阴宗历代藏宝。羽浮子正带着李青君在里面参观,一副任君取用的样子。
这做派,玄阴宗基本可以说就是自认秦弈的私兵私产,任由取用,姿态低得十足。
秦弈的性子反倒有些小尴尬,不太适应这种尊卑格局,尤其是他知道羽浮子这货绝对没有真心的忠诚可言,这种摆出来的虚假臣服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倒是李青君面无表情,好像比秦弈适应得多。
她正在看一柄飞剑。
羽浮子在一旁介绍:“此乃很早年前本宗前辈诛杀一名剑修所获,是很强大的飞剑,可破晖阳。”
李青君伸手抚摸了飞剑一阵,颔首道:“这个我要了。我的远程飞剑还是锻骨期所用,有些跟不上。这柄剑的剑意浩大凌厉,也正合我用,稍作祭炼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