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来。”
两人再度干了一杯,曦月平静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红霞。
秦弈摇晃得更厉害了,指着她道:“你平时行事,提着酒潇洒来去,挺好……结果此时喝酒,却这么坐着一本正经,装给谁看?”
曦月笑道:“你待如何?难道要拉我起来跳支舞?”
“emmmm……我不会跳舞。”秦弈倒栽两步,抬头看天,天色晨曦渐起,已有微白,朝日曦月并存天际,四处霞光,很是好看。
秦弈忽然抚掌一笑:“有酒岂可无菜?”
曦月道:“菜在哪?”
“既倾明月入喉,当挟白云佐酒。”秦弈伸出手:“走?”
曦月看了看他的大手,也没纠结,伸手握住。两人同时顿足,飘然登天。
云端之上,秦弈仰头痛饮了一口,又将葫芦整个塞给了曦月:“呐……你想醉,不是我。多喝点……”
说着踉跄两步,手捞白云。
一把捞空,秦弈拍拍脑袋:“云是水……不是棉花糕。”
手中忽然泛起金光。
身周白云席卷,如龙汇聚于前:“让你是棉花糕,你就是棉花糕!”
白云被压缩成糕状,继而变化了属性。
点石成金,化水为糕?
流苏在秦弈肩膀上打滚:“秦弈我也要吃糕!”
“嗯嗯,吃糕。”秦弈喂了过去,流苏抱住一块比它还大的糕,一头啃了进去。
秦弈转手递过一块给曦月,咧嘴一笑。
曦月吃着完全没有味道的白云糕,真觉得非常有趣。
已经多少年……不,多少千年,万年……没有这样的场面了?
这完全没味道的糕点,却成了此生最特殊的美味。
秦弈坐在云端,看着远方的月亮,正在打着节拍唱歌:“有花方酌酒,无月不登楼。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
曦月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他眼中算花还是月……总之是一个赏心悦目可酌酒的事情吧。
反倒是自己真可笑,求的便是一醉,却又不敢乱醉。连秦弈都懒得理自己了,可能觉得没意思,和他家器灵自得其乐去了。
心事堆满腹,无相不得休,还不如一介晖阳。
她仰头痛饮了一大口,任由醉意肆无忌惮地漫过了心田。
倾明月入喉,挟白云佐酒……既有此意,醉又何妨?